钟离墨煜进屋内:“我来帮你们。”
四人皆是再惊:“怎么会,墨叔会和我们一起来?!”
钟离墨煜立于廊下,黑色戎装大衣随灵能波动轻扬,暗纹勾勒的兽首图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抬手时,袖口金扣撞出清响,露出腕间缠绕的青铜护腕,上面刻满古老的符文。
三十六岁的面容棱角分明,剑眉斜飞入鬓,眼尾微垂却掩不住眼底沉毅,鼻梁高挺如刀削,薄唇紧抿时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望向五人的目光虽冷,却暗含几分长者的审视与隐而不发的关切。
灵元汇聚间,身形并未如寻常驭灵者般膨胀,而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健硕——
常年习武的肩背宽阔如铸,腰杆笔挺似松,每一寸肌肉都裹在戎装下,透着久经沙场的力量感。
当诸怀的虚影在身后浮现,那庞然大物的狰狞獠牙与他温和下垂的眼睫形成奇异对比,却又在共鸣中达成微妙的和谐。
玄奇手中的茶盏“当啷”一声磕在桌沿,琥珀色茶汤晃出涟漪。
抬眼望向立在廊下的钟离墨煜,只见那身玄色戎装大衣上的兽首图腾正随灵能轻颤,月光掠过他腕间青铜护腕的符文,像是古老星辰在暗夜里明灭。
“墨叔您亲自去?”
南宫烟岚的指尖攥紧杯子,绣着灵草纹样的袖口簌簌发抖,“可您是十王将里最...”
他忽然噤声,目光在钟离墨煜鬓角的霜色上掠过,后半句“年长”终究没敢说出口。
钟离墨煜的目光扫过四人震惊的面容,落在唐应攥得发白的指节上,薄唇微启时声线低沉如暮鼓晨钟:“圣羽联邦的魂域磁场与灵都迥异,你们的灵元在那里会受压制。”
他抬手轻拂袖口金扣,诸怀的虚影在身后一闪而过,獠牙间溢出的灵能碎屑如星火坠落,“诸怀能感应三千里内的魂体波动,比你们的罗盘管用。”
“可为何是墨叔您?”
林凤咬着下唇,发间的饰品轻轻震颤,“十王将里不是还有擅长远程支援的...”
“因为你们的血契兽灵里,有三只是上古山海族系。”
白景阁忽然开口,指尖敲了敲桌面,玄色广袖扫过案几上摊开的《灵域舆图》,“圣羽联邦的若川渡那里看似平和,实则是上古时降临大劫与人间的交界处之一。
“若川渡的魂潮里藏着当年大战的残魂碎片——墨煜能镇得住那些老东西。”
唐应还要再问,白景阁却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掌心灵能微热:“别琢磨了,这是我们几个老家伙拍板的事。”
他忽然露出惯有的狡黠笑意,广袖一挥间案几上多出四张烫金请帖,“瞧瞧,圣羽联邦的邀请函,说要请你们去参加‘若川渡潮祭’——名义上是观礼,实则...”
“实则是让我们去调查魂冢,防止残魂。”
玄奇接过请帖,指尖抚过烫金纹路下隐藏的符文,忽然抬眸看向钟离墨煜,“可墨叔方才说,我们有一个月的假期?”
钟离墨煜的目光掠过窗外摇曳的竹,声线里难得透出几分柔和:“潮祭下月十五才开始。这一个月,你们可以在圣羽联邦休整。”
他顿了顿,戎装下的肩背微沉,“我会让人在若川渡准备好,你们...”
“哎呀呀,墨煜还是这么刻板。”
白景阁笑着打断,指尖弹了弹请帖,“圣羽联邦的甜樱桃酿可是一绝,你们尽管去玩,真遇到麻烦,喊一嗓子‘诸怀’就行——”
“白景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