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向赵鹏第：“赵秘书长，根据关东军参谋部的密令，我奉命接管新京特务机关，并将山本隆一、路登奎等人就地逮捕。”
山本如遭雷击，踉跄后退：“密令？怎么可能！我是关东军的老人……”
“老人？”铃木晴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关东军可不养只会捞钱的废物。你倒卖军粮，中饱私囊，早就被军部盯上了。这次神田案，不过是个契机罢了。”
何忠良在楼上看得清楚，铃木晴子的出现，显然是早有预谋。她恐怕早就想扳倒山本，夺取特务课的控制权，而自己的调查，恰好为她提供了绝佳的借口。
朴民带着一群特务赶到，看到眼前的情景，立刻明白了局势。他毫不犹豫地走到铃木晴子身边，敬礼道：“课长，朴民听候您的吩咐！”
山本看着众叛亲离的场面，手中的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指着铃木晴子，又指着何忠良，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何忠良缓缓走下楼，来到山本面前，捡起地上的枪，把玩着：“山本课长，没想到吧？”
山本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毒：“你……你到底是谁？”
“我？”何忠良微微一笑，用流利的日语说道，“我是佟毓良，《满洲文学》的编辑，也是……送你上路的人。”
审讯室里，灯光惨白。
山本隆一瘫坐在椅子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昔日的嚣张跋扈荡然无存，只剩下一脸颓败。
何忠良坐在他对面，桌上摊开着一叠叠证据——假银元的样本、东亚物产的转账记录、神田商社的假账、甚至还有山本本人签署的“特批兑换许可”。
“山本先生。”何忠良点燃一支烟，“这些证据，足够判你十次死刑了。不过，我这个人比较仁慈，给你一个机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或许能换个痛快。”
山本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你想知道什么？”
“很简单。”何忠良吐出一口烟圈，“神田商社的假银元，是谁提供的？除了倒卖粮食，你还做了哪些违法的勾当？还有，你在满洲国高层的内应是谁？”
山本沉默了半晌，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绝望：“你以为抓住我，就能动摇关东军的根基？太天真了！神田的银元，是朝鲜那边的兵工厂铸造的，背后是关东军参谋部的人！我做的那些事，不过是替上面背锅罢了！”
何忠良心中一凛。朝鲜兵工厂？关东军参谋部？这意味着，神田案背后牵扯的势力，远比他想象的更深。
“继续说。”何忠良的声音冰冷，“满洲国高层的内应，是谁？”
山本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在权衡利弊。
何忠良知道，他在等一个筹码。
“这样吧。”何忠良站起身，从怀中的系统储物空间取出一份文件，“这是铃木晴子课长签署的‘特别处理意见’，只要你说出所有内情，我可以保证，让你‘意外’死在监狱里，免受酷刑。”
山本盯着那份文件，又看了看何忠良冰冷的眼神，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了。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满洲国那边……财政部有个叫李金镛的司长，是我的人。还有民政部的一个科长，叫张元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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