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集装箱的地板上像是在画些什么东西的孩子此时将身体猛地站直了,编辑的双眼一直盯着的是这个头顶还有着纹身的小弟那看起来最没有出息的地方,那肮脏的双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泛黄的指甲里大概是烟抽都了造成的,“那么说我们的码头就咋们俩了?”此时自己算是背光,自己的一举一动这人应该都看得清楚。
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一心两用的,何况是这个好像肢体看着都不协调的小弟,一定不至于可以边做出动作边观察着编辑此时的动向,“噗”地一声,这个人还真是个智障?只见这个小弟又蹲下了,好像此时正对着自己的大哥来上一段快速深蹲表演,以展示自己的身体素质,“这个嘛……不全是吧,还是有两个看门的兄弟的,”编辑看着都无奈了。
就这个孩子的智商,他大可以在一分钟里杀了他很多次,次数取决于床头柜上这把黑星手枪里到底有多少发子弹,基本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孩子一定不是大虎安排来照顾自己的,大虎不至于派一个智障来照顾自己吧,还有就是这个孩子是想让自己紧张,他敢说这个头上纹身的男人脑袋里一定藏着什么猛料,就这么地,他玩家的兴致来了。
“不过他们刚刚被我掐死了。”
说着这个智障又『摸』了『摸』脑袋,原本就见过这个人指甲里的那副恶心模样,此时他又将刚刚在这积满灰尘的铁皮箱划圈圈的双手往自己脑袋上抠抠,他感觉有些膈应,不过这孩子果然是有猛料,他像是惨兮兮地笑了笑,装作自己也很紧张的样子,他『摸』了『摸』床头柜并不是将那把手枪给抓住而是把那酒杯举着,像是自由女神像手中的火炬一样,假装把这个杯子当作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大哥大哥,”这个人好像终于打算做出什么解答了一样,也许不是,编辑装作正就怕了这个孩子的样子将那打算装上洋酒的杯子高高地举着,“你想……要……干什么?”他说话颤颤巍巍的,其实他是想要大笑出来但没有真这样去做于是自己的身体包裹住了本应该的狂笑,他将那要笑出的情绪塞进了喉咙里,将那口气紧紧地憋着,这让他看起来很冷的样子,牙关打战着,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弄巧成拙地给自己的“表演”增添了一些『插』曲,不过如虎添翼。
那人好险还打算玩一玩,可是这人将自己的手臂抬起,上面『露』出了一个有米奇图案的手表,怎么都看得出来,那只表的价格就差在表带上贴上标价了,塑料皮的表带,有几处小花和白云的图案,“虽然说,您待我不错,即使您应该早就忘记了吧,”看完表以后,这个孩子将自己的手臂放下后猛地一拍自己的裤缝,这简直就和军人敬礼以后发下“礼毕”的指令后的样子完全相同,“那么?”
编辑将自己的眼睛往边上一瞥,要是说这个孩子就看着自己的情面上就饶了自己看来是不太可能了,这人的手伸到自己的背后去,那只脏手这会又要抹到哪里去了呢?不至于这个不是很讲究卫生的孩子打算将这只手放到股沟里面去『摸』索什么东西吧,这样想着张翰终于放声大笑起来,不过笑是笑,他猛地将自己的手往那床头柜上一『摸』,那个水晶杯掉在地上以后发出“啪嚓”地一声,那碎片溅起的同一时间,那孩子没有从股沟挖出什么玩意来,结果一咋呼自己身体往后一仰摔倒了。
真是一个傻大个。
编辑将自己的双脚摊开,轻撇着嘴巴好像打算将什么东西吐出来,可也许是自己还是有伤在身的原因,此举先是作罢吧,张翰只是轻笑了一声,那人的股沟里一定放着什么东西,眼下这个孩子『摸』着自己的屁股应该是在护痛,“为什么红义会会让这么蠢的人来杀我?”他感觉无奈,真想把手枪随手一扔,地板上的这些玻璃渣滓一定可以把这个孩子给割喉了,而且就眼下的情况上来看,就算他让这个孩子一只手两条腿……搞不好这个孩子可以把自己玩死也不一定。
“对对对,都是红义会不好,”还没有审问一番,这个孩子就马上一个鲤鱼打挺没有站起而是跪在了这个铁皮的集装箱中,发出了“咚咚”地一声,张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种废人可能就是空有蛮力罢了吧,这个孩子以为自己起了恻隐之心还对着自己磕起了头,编辑不过就是觉得无聊而已,他闻着周围的气味,大口地吸进这混杂着各种气味的空气,五味杂陈的气体在他的身边集聚着,他甚至能闻见这个集装箱在闲置变成这个房间以前是用来放水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