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蔓说:“你和我想到一道去了,我也怀疑是玉兔引起的,因为就是我拿玉兔回家以后的第二天晚上,我妈妈说的这话,那天早上我上班去之前,妈妈还没起床。我想,会不会犯了什么禁忌呢?为了这个,我还专门查过资料,有资料记载我国民间传说,兔子是由天上的玉衡星散开而成,兔子灵活机智、玲珑温柔,是吉利的象征。兔子的寓意是长寿、吉祥、可爱、温顺、敏捷、警觉,你看,多好啊!所以,这没有什么不妥啊。”
鸣九说:“兔子还有一个特点你知道吗?就是它符合我们老百姓的生育观,因为,兔子的生育能力特别强大。”
赵小蔓说:“这话不好听。”
鸣九笑,他说:“哦,那就当我没说好了。赵小蔓,现在问题出在哪里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千万不能急,记住,不要和你妈妈起冲突哦。”
赵小蔓说:“我知道,我从小没有爸爸,妈妈带大我不容易,我从来没有和妈妈拌过嘴,不要说起冲突了。鸣九,我得回去了,时间晚了,妈妈会担心。这事慢慢再说,不要着急。”
两人分手,都依依不舍,但是,他们都是成熟的年轻人,他们现在把不让妈妈生气放在首要位置。
鸣九的妈妈是个急性子,她见让儿子将玉兔送给赵小蔓之后,好几天了,没下文,想问儿子,但又怕儿子不高兴。她是个非常宠爱儿子的母亲,爱到怕。这天,她终于忍不住了,晚饭后,走进儿子的房间,嗫嗫嚅嚅,东张西望。在丈夫面前凶巴巴的女人,在儿子面前却是另一副样子。鸣九见妈这样,只得说:“妈,我很凶吗?有话说啊,干吗这样。”
杨八妹说:“鸣九,这几天你见过赵小蔓吗?”
鸣九说:“见过。”
“她说了什么?不是妈妈要问你,只是,我想,不知道结果,我有点放心不下。”
鸣九说:“你是放心不下那只玉兔吧?这样好了,明天我去要回来。”他跟妈妈开起了玩笑。
八妹听了,知道儿子的意思,她说:“这个臭儿子,你以为你妈傻呀,会害怕?你去要啊,别敢说不敢做。我知道,其实你心里也有点紧张对吧?”
鸣九老实对妈妈说:“是啊,赵小蔓说她妈妈这几天有心事,不象以前天天开开心心的。”
八妹说:“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你说你们先租房子,她妈妈嫌我们家穷了?”
鸣九说:“可能吧。”说完见妈妈的脸长了,忙说:“你担心什么?赵小蔓妈妈不是这样的人,我去她家,她妈从来都不问经济问题,不象我们同事女朋友的妈,开口就是你爸退休工资多少,你妈有没有劳保。”
“那是为什么呢?”杨八妹更加想不通了。
鸣九自己也还想不通,所以,他对妈妈说:“好了好了,去看你的连续剧吧,说不定明天赵小蔓就告诉我,她妈妈想通了,没事了。”
杨八妹刚出去,云大伟进来了。鸣九不由得皱眉说:“爸,你也来问?怎么不一起来,一个一个的,浪费我时间,浪费我口水。”
投资失利的老工人在儿子面前没有一点当老子的权威,反而面有愧色,象是欠了儿子的债一样。其实,就算他的资产化为乌有,那些本也不是儿子的钱啊,但是,不少当父母的就这样,自己的钱根本不敢撒开手来用,投资失利就更加气短,好象败了子女的财似的。云大伟说:“我听到你跟你妈妈的对话了,没听清楚,所以来问问你,我听你们提到玉兔,玉兔怎么了?”
鸣九说:“哦,我妈来问赵小蔓家什么动静,我吓唬妈妈说如果她急,明天我就去把玉兔要回来,免得她不放心。”
“赵小蔓她们没说玉兔什么吧?”;云大伟说。
鸣九这才想起来,说:“对呀,这么漂亮的玉兔,怎么没听赵小蔓说她妈妈见了玉兔赞叹不已这样的话呢?”
云大伟说:“也许赵小蔓忘了讲。也许她妈妈好东西见多了,不稀罕。”
“忘了讲不可能,赵小蔓一向把她妈妈讲的话全部说给我听。好东西见多了,倒有可能,我听赵小蔓说,她妈妈的爷爷奶奶家是dz。”
听儿子说到dz两字,云大伟心脏猛地一跳,他有个心病,老婆儿子都不知道。随即,他就若无其事地说:“这么说,幸亏结束了,要不然,我们还不敢要赵小蔓这样的儿媳妇呢。”
鸣九说:“你那是反动的血统论,很可笑的。”
云大伟忙说:“是的是的”,一边赶紧出去,门一开,杨八妹差点跌进房间里来。
鸣九见不得母亲的狼狈相,很恼火,说:“干什么?妈!站在门口听人家说话,你这是什么毛病!”
“我怕你们吵架。”杨八妹尴尬地解释。
云大伟悄悄推了老婆一把,示意她赶紧走,杨八妹却不识相地说:“你推我干什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人说,夫妻就是一块馒头搭块糕,都是上帝给配好的。云大伟是个有事藏在心里的人,从来没见他眉飞色舞,但是也从来不会愁眉苦脸。而杨八妹却是一根直肠子。开心了,哈哈大笑。不开心了,张嘴一通嚎。经常,才刚嚎得很惨的她,把身子一放上床,就睡得老公跑了也不知道。云大伟每每躺到床上,听着老婆长一声,短一声的鼾声,妒嫉得真想推醒她,但是他不敢。
听到鸣九说赵小蔓妈妈的爷爷奶奶家是dz成分,云大伟的心里就象被塞了一把草。永远无法忘记的一桩事情又来折磨他的神经,睁眼、合眼,合眼、睁眼,久久无法入睡。
好不容易困意上来,小胖来喊他:“大伟,听说白家村在开批斗大会,我们去看看。”
大伟说:“好啊,快走。”
两个头低着的老人,站在方凳上,他们脖子上都用稻草绳挂着块木板。云大伟挤上前去,看清楚了,老头的木板上用墨汁写着:反动dz白鹤鸣,老太婆的木板上写的是:反动dz婆王银凤。
人群闹哄哄的,几乎没人注意到他们,云大伟后悔没戴着他的袖章。他们听nong民批斗老dz,跟nong民一起喊打倒dz白鹤鸣,打倒dz婆王银凤,接着,他们就跟着一群人冲进老dz的家里开始抄家。
大伟忽然口渴,到灶间去找水喝,他打开碗橱拿碗,却在橱里发现了一只小匣子,心里一动,打开,一只精美的玉兔看得他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稍一发愣之后,他急忙把小玉兔放进自己裤子口袋里,把小匣子依旧放在碗橱里。
院子里一堆火,翻箱倒柜找不到玉兔的人们把书啊、画啊,寿衣啊等等,统统扔到火堆里。
有人在喝问老dz:“说!宝贝藏哪儿了?不说打死你!”
老dz说:“早就没有了,你们都知道的。”
一个女人举着一个匣子说:“老dz,说!匣子怎么是空的?玉兔呢?”
老dz吃力地抬起头,朝女人手上的匣子望了一眼,眼睛里掠过一丝惊疑,口吃地说:“早,就没,没有玉兔了。”
“不老实,打!”不知是谁先喊的打,接着,为了表示自己的GM立场,一群人卖力地把两个年老的五类分子修理了一顿。
云大伟看着被打得躺在地下一动不动的老人,有些不忍。口袋里更是象藏了一块火炭。
火,好大的火,烧了书,烧了画,烧了老dz。烧着烧着,火烧过来了,云大伟想跑,可是跑不动。他叫起来了。
“大伟,大伟,怎么了,起来喝口水。”八妹在喊他。
云大伟睁开眼睛,原来睡在床上。
“你怎么了,一个劲喊。”
“我喊什么了?”
“听不清。好象很害怕的样子。”
“我梦见着火了。”
“做梦着火好啊,那就是说你要发财了,对了,你的股票要翻跟斗了。”
“发财倒好了,不用发愁买不起房子了。”
八妹翻个身,一会儿,就又打起呼来了。云大伟却再也睡不着了,他在黑暗中叹了口长长的气。心里说,看来,只要活着,这梦就得一直做下去。
这个梦,缠了云大伟好多年了,他还犯上了一个心病,就是怕听到dz两字,更怕听到老dz三个字。因为,后来听小胖说,那一次因为搜不到玉兔,那群人把老dz吊了五天五夜,后来,老dz被抬回去不久,就死了。
突然,云大伟失声惊叫:“不会那么巧吧!”
杨八妹又被吵醒,她翻了个身,骂了句“神经病!”,接着又打起呼来。云大伟却是无论如何再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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