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安静的看着南宫子渊,听完点了点头:“好吧,我知道了。”
说完干净利落的翻身下床,南宫子渊这才看清白南穿着平日里的襦裙,看到南宫子渊愕然的眼神白南毫无温度的笑道:“幸好没脱衣裳睡觉,不然又要麻烦一次。”
南宫子渊问道:“你要去哪?”
白南披散着头发,眼中倒映着盈盈烛光:“不是你让我走的吗?”
南宫子渊无端的有些心慌,伸手想要拉住白南:“这么晚了,明日再走也不迟。”
白南狠狠挥开南宫子渊的手,脸上的神色也冷了下来,丝毫不留恋的往门边走去:“反正都是要走的不是吗?在这多待一天碍你的眼不是吗?”
偌大的屋中只有一只蜡烛来照明,白南看不清南宫子渊进来时毫无血色的脸,白南出门时,背对着南宫子渊,并没有回头,因此也看不见南宫子渊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体力不支晕了过去,白南更看不见从南宫子渊衣衫下摆流出的血迹。
白南推开门,跨过门槛时,身形微微停了一瞬,片刻后,裙角毫不脱泥带水的从门槛上滑过。
白南走了几步,看见远处的阴影下站着一个窈窕的人影,白南眯起眼睛,牡丹却向她走了过来:“少夫人这是要走了?”
白南温润的笑着:“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我现在就要走了,你满意了,你在南宫府可要好好待着,我走了,我还能去白家,你要是也被撵出来了,就没有去处了。”
傻子也听得出来这是在嘲讽她,更何况是牡丹,牡丹脸上的笑淡了几分:“我来这不是看你的笑话的,有的事子渊不好说,只有我来说,”
白南眸光一冷:“你要说什么?”
牡丹即使站着也是千娇百媚的扭着:“当初你怀了孩子要打掉时,子渊为了你捅了自己一刀,现如今你与他一刀两断了,这一刀是不是应该还回来?”
守夜的下人早已见势不对,早已偷偷跑去通报。
白南听了,眉头微微一扬,颔首道:“你说的有理,是该还。”
南宫府也是有佩剑的侍卫巡逻的,白南对着一个侍卫招手,柔声道:“这位小哥,你把你的剑借我一用好吗?”
小侍卫站在一旁,犹豫道:“少夫人,”
白南向他走了两步,笑道:“我不是你们少夫人了,下次可得换个称呼。”
说完,飞快的把侍卫腰间的剑拔了出来,狠狠的刺进腹部,白南晃了晃,下人的惊叫有一瞬间她都听不清,白南闭上眼,缓了一会,稳住身形,把剑递给侍卫:“对不住了,把你剑弄脏了,上面都是血,你回去擦一擦。”
白南浅青色的襦裙已被血浸透了大半,牡丹拍手赞叹:“好,我就喜欢你这样有魄力的人,那我便最后告诉你一件你最想知道的事,你怀的那个孩子,不是什么病胎,那只不过是南宫子渊不想要这个孩子的一个说辞,这样的蠢话,你竟然还信了。”
白南只觉得天旋地转,一阵气血上涌:“你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