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林书院,一堂课后,云溪趴在案几上,脑袋从左晃到右,又从右摇到左,如此反复,像一只猫儿在摇头晃脑。
易清斐看着云溪一个人在摇头逗得紧,身后的袁圆看云溪这样笑了“云溪,怎么了,是不是上学了还想着在家里的时候没缓过来!”
张女乔找出下堂课的书放在桌上“是你还没有缓过来吧!”
云溪把头支起来转身看着她们“你们知道什么是板栗糕吗?”
张女乔对着袁圆“若是其他人问我这话我一定会嘲笑她,可这话是云溪问出来的就有问题了!”
“对。”袁圆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云溪刚刚支起的头倒在手臂上,苦恼的呜咽两声“我饿了,我想吃桂花糕,我想我娘回来。”
“你咋啦!”
“我娘走了,我爹在家做的饭真的是……”云溪想了想“真的特殊!”
“嘿,不好吃就不好吃嘛!还特殊。”张女乔嫌弃的看着云溪。
“哼,我饿了!”云溪可怜兮兮的捂着肚子。
“唉可怜的孩子,离下学还早,你先喝点茶解解渴吧!”说着给云溪到了一杯茶,那是景林书院怕学子们上课时口渴,每二人之间放了一个茶壶,里面泡着菊花人参茶,既提神又明目还对身体好,拿给云溪。
云溪接过一口喝下,好看的眼里夹了几分委屈“可我不渴。”
张女乔摸摸她的头,握着拳头鼓励云溪“乖,先填填肚子,我们这也没什么吃的,坚持下,坚持就是胜利。”
“哦,谢谢啊!”云溪把杯子放在袁圆桌上,木然的转过身。
“球球呢?”从刚才开始都仿佛认真看书的易清斐突然看着趴着的没精打采的云溪问道。
“嗯?哦,你说那个小没良心的,以前都要在家里住上好久的,他在你走后的第二天,吃过我爹做的饭之后就闹着说想他的小胖,让我送他回寺庙去!”说起这个,云溪就很生气。
易清斐心下了然,却还是问道“为何?”
“他的小胖木叶寺上下都像宝贝他似的宝贝着呢!哪用他操什么心,分明是嫌我爹做的菜不好吃就找个借口走了,这个叛徒!”说着一拍桌子,以此来显示她的气愤。
“小胖是?”
“他养的小狗。”
“哦。”
正说着,钟声响起,夫子带着国学课本慢慢的踱到讲坛之上“我们今天讲归有光的项脊轩志。”说完在身后的课板写下苍劲有力的项脊轩志四字“这是一篇叙物抒情的散文,借其在生活中的琐事表现他的夫妻,母子,兄弟之情,还有一种世事变迁,物在人亡的感慨,里面的最后一句庭有批把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不是你们年轻人都在流传的吗?”
下面一片哄笑,张女乔笑道“后面不是还有一句嘛,今伐之,为博小娘子一笑。”
袁圆白她一眼“你这个人,那后面还加了这一句呢,小娘子一笑,恰似吾妻年少时。小娘子为吾与吾妻之女,今伐树,为小娘子造出嫁之物,愿伉俪情深,不输吾与吾妻。”
云溪回头“我觉得,有那句小娘子一笑,恰似吾妻年少时就好了,晚年孤独,一直守着吾妻亡魂,还不如找一相似之人了结相思之苦还可一解愁闷。”
“你以为人家像你想的这样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