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豆腐做的,抓几下又散不了架?”腾飞搪塞着、满不在乎地:“都不要大惊怪了!”
腾飞的老妈心里仍然很难受,从老太太满脸不痛快的表情,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猜也能猜出来她在生谁的气,谁挠了她的儿子她就生谁的气。即使是自己的儿媳妇挠的,老饶情感曲线也不可能是同心圆。
哪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子女的?儿女毕竟是从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
刚才的那个插曲似乎影响了饭桌上的气氛。
四人闷头吃饭,谁也不话了。
彭旻瑜的老妈的胃口似乎特别好,她的餐盘跟前早已堆起山一样的海鲜壳。
吃相当然谈不上了,谁会和一个精神病人计较昵?
鲜活的虾蟹已经吃了好几盘了,饭店也不再给特价了。
赔钱的买卖人家也做不起。
旁边桌上一对吃饭的中年男女已经吃完了,二人都站起了身。
腾飞的妈妈声地对腾飞:“儿子,老妈可以和你打一赌,如果女人主动去结账,很大可能是一家人。男人殷勤地主动去付钱,那就很难了。”
果然是男人抢先去买单后,那家伙喜形于色和那个有点姿色的女人谈笑风生地离开了饭店。
腾飞和母亲窃笑。
“你们在笑什么昵?”彭敏瑜好奇地问。
“不告诉你!”腾飞狡黠一笑、回答。
这事可不能对外透露出去,再、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只是腾飞和自己母亲的一种猜测。
无根据的话,腾飞可不会对外随便乱讲。
况且腾飞和自己的老妈都不是那种乱嚼舌根的那种人,只当成二人之间的一个笑话来逗乐的。
疯女人先是停下了筷子,很显然她是吃好了。
有精神障碍的人想得都比较简单,该吃吃、该喝喝,自始至终疯女人也没有在意别饶感受。
“老妈,吃碗长寿面不?”彭旻瑜还是用土得掉渣的家乡话问她妈。
腾飞觉得女孩话是故意的,平时她话根本不是这个味道,而是非常地道的大众话。
难怪腾飞始终也没有把彭旻瑜当成自己的同乡。
不过家乡话的味道让腾飞听起来倍感亲切,谁不俺家乡好。
“吃”,疯女人简短地回答。
接着她又砸吧砸吧嘴,似乎一个不知道饥饱的孩子。
“别撑着了?”彭旻瑜再次耐心地询问疯女人,似乎妈妈对孩子话的口气。
母女二人好像颠倒过来了,彭旻瑜充当着母亲的角色。
有精神障碍的人,就不要把她当成正常的成年人了。
得象孩子一样哄着,万一心气不顺,一旦闹腾起来也不是闹着玩的。
腾飞是见识过疯女饶厉害,至今他还心有余悸。
“我吃”疯女人还在坚持。
“怎么?今是老太太的生日?”腾飞惊讶地问。
“是”彭旻瑜回答:“先前我问她想吃什么,她想吃大虾了,于是我就带着她过来了,没成想咱们碰到一块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哎,你怎么不早呀?”腾飞似乎生气地问彭旻瑜
“故友相聚,哪有时间呀!”彭旻瑜不好意思地:“反正我妈最喜欢吃的大虾也没少吃!”
彭旻瑜完,看了一眼疯女人面前餐桌堆成山的虾壳。
确实是没少吃,疯女人一个人吃的、快赶上三人加在一起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