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自己弄了些幺蛾子出来,造成朝廷收支失衡,以至于地方的衙役没有了供奉,许多都甩手不干了。
可想而知,这没了抓贼的,贼自然多了起来。
于是蔡京又来了一招,既然要钱的都不干了,那就让不要钱的来继续干。
重新把团练抓起来,让他们出差。
不要钱的就只有民团编练了,也就是乡营。那弓手营都不算,弓手营是县慰请的,他们的工食钱也是县慰从自己俸禄里掏出来的。
根据保甲法,每户人家两个以上男丁的,要有一个参加民团乡营。
“孩儿明白了,知州大人认为孩儿编练乡营有功。”
“孺子可教!”沈品方有些满意地看着儿子。
虽然平白捡了一个功劳,但是沈林甫却高兴不起来。他的心里有些冲突,只是在沈品方面前,不好表现。
这王谠王知州,觉得后勤粮草的事,揽的功劳不够大,而且还想抱上蔡相公的大腿,于是要投篮送礼。
那就是在他王谠治下,岳州的团练弄的很好。这不洞庭剿匪一役,还出了一些力,为禁军打探消息,刺探情报。
最后贼兵溃败,乡勇们奋力追击,取的水贼首级若干。而这一切,都得益于平时抓的紧,更印证了蔡相公的想法是对的,是正确的。
至于自己,把乡营从无到有抓起来,是关键的执行者。如此,王谠当然要自己出现了。
沈林甫内心的感受,实在是无法用言语表达。这一个个都活成了人精,而自己,恐怕也要陷入泥潭。
不,已经陷入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内心既矛盾,又有些幸运。
“卖烧饼呢!卖烧饼呢!”听到外面的叫卖声,掀开帘子,望出去。
青石板路上挤满了人,朴素的百姓们正在为着生活奔波。
奋力撕扯着喉咙的叫卖声。身影已经佝偻的老农,正在挑着这个年纪不该在担负的重量。整整齐齐排列的店铺与酒楼,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无声地奉献着。
没一会儿,一群人都聚集在了知州府上。
有知州王谠,判官周旸,还有各司推官提举,防御使、团练使、兵马都监,以及巴陵县令、县丞、主薄,还有县慰了。
十几个人都是岳州州府、巴陵县衙的主要官员。
虽然隋郸只是让州县的主官去,但是王谠可不能傻乎乎地真就三个人提着酒肉去。
本朝地方主官基本都遵循三年一换,他能待十年,绝不是平庸之辈。
一直腾挪不走,一是每次吏部考核都只是中下,升不了。其次是在这儿扎的四平八稳的,也不想换地方。
主政岳州近十年,里三层外三层的,哪个跟他没有些纠葛。如果说沈家是巴陵地头最大的蛇,那王谠就是岳州地头最大的蛇。
很有意思的一个是判官周旸是本地人。
要知道宋代所有官员,知县及以上,除了东京城,几乎没有机会出任本地官长。
但是判官周旸,以京官出任岳州签判公厅事,这里面他不知道使了多少力气。
如果去细查,他家的户籍肯定已经不在岳州。
在王谠的外书房,大家论资排辈地坐着。丫鬟们一个个添着茶,在王谠的下面就是周旸和沈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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