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初步将巴陵县的武装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中,到时候再想法掌控乡营,编炼为百战之兵。好吧,百战之兵确实不太可能,最起码也要训练出不会投降的敢死武卒。
钱,天呐!只有可支配的十几两碎银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像还有一万两,也不行,很快就不是自己的了······
“啊!”躺在床上绝望地叫唤了一声。
“表少爷,您醒了,二少爷让小的在您醒后请您过去入席,”门外等了很久的家丁说道。
“哦,好。”然后进来两个丫鬟,替沈林甫梳妆穿衣。
一切都弄好了之后,家丁丫鬟们领着沈林甫,沿着曲曲折折的走廊,来到了前厅的宴席上。
环视一眼,未曾看到记忆中的舅父,沈林甫想找个偏僻的位置坐下,却发现沈驰甫与沈致庸也在那儿。想来是因为自己没在的缘故,二人未被主家重视。心中也有些惭愧。
“四哥,庸伯,你们受累了。”沈林甫走近后歉意地拿起酒杯敬了二人一杯。二人倒不在意,想来是早已见惯人情冷暖。
“六弟,我们还好,吃饱了喝足了,倒是你,得好好补一下。“喝完酒三个人都坐下聊了起来,一张桌子就主仆三人,倒也放得开。用了一会儿,沈驰甫起身要告辞。
沈林甫也留不住,其实他是早就想走了,只是一天未见沈林甫,沈驰甫有些不放心,便等到了现在。
“庸伯,四哥跟以前变了很多,我都快认不出了。”
“是啊,四少爷自成亲后受老太爷跟三爷教诲,稳重了很多。”
“哈哈,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六少爷不也变了吗?以前的六少爷是决计不会如此发问的。老太爷和三爷三夫人都会很替六少爷高兴的。”
“希望不会让祖父和阿爹阿娘失望。对了庸伯,你给我讲一下裴家吧。”
“裴慎老爷子与老太爷本是同窗好友,当年同在岳麓书院求学,也是同年一同高中进士出身,只是受党争所累,几起几落。
想起来也实在是坎坷,裴老太爷膝下四子,老大不幸早逝,老二就是六少爷未来的岳父,也是如今江南东路的转运司判官,裴行中大人,刚刚我也瞧见裴大人了。”
江宁府是江南东路治所所在地,跟巴陵城不一样的是,这江宁城齐集了路、府、县三级治所。所以裴行中来给贺宗庭贺寿也不奇怪了。
“那我需不需要去拜见一下?”
“应该是要的,但几位大人才散席不久,这会儿估计在醒酒呢。”
“嗯,待会儿你提醒我一下。”
“老三老四早些年也在中枢为官,只是受党争所累,也被一贬再贬。但后来官家继位后,蔡相公入主中枢,老四裴行祖不知怎么与蔡相公之子小蔡相公有些交情,便被举荐,如今在中书门下任职。”
“那第三代呢?”
“大房的独子裴应府颇有其父遗风,在这江宁士林中颇有贤名,早些年更是高中进士及第,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翰林学士院,也没有再入仕。二房的裴应常也就是瑾姑娘的兄长,明经科进士出身,如今任江宁府法曹参军。三房四房倒是不太出众。”
沈林甫未过门的妻子就是裴行中的幼女裴谨。
“那她呢?”沈林甫泯着酒杯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
沈致庸闻言,会心一笑,“谨姑娘自幼熟读诗书,秀外慧中,实乃少爷的良配。”
“哈哈······”沈林甫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天已经暗了下来,这时贺子山向沈林甫二人这桌走了过来,“都怪大兄,拉着我敬这敬那的,实在是怠慢了。”
倒是真诚地敬了沈致庸一杯。“表少爷不必如此,致庸受惊了。“
······
“对了子卿,你舅父让我来叫你去见他。”说着话的贺巨源显得神神秘秘的。
“我也正要去拜见舅父了。”
“先不急,你先去换身衣服,醒个酒。”到底是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主,“实话跟你说吧,想见你的其实是裴判官。”
“嗯……懂了吧?”
“那我先去换身衣服,”
“嗯,我和你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换一身。”
换了衣服二人便来到了外书房,之所以叫外书房,倒不是在外人在这里看书。是因为要把这里与会客厅区别开来,以示恩客之重。
“爹,子卿到了。”
“进来。”
进入书房,这里面布局极其大气,但又贯彻了极简主义的设计理念,显得别具一格。可以说是两袖清风的高级外化表现。
主座左右两张太师椅上坐着两个老者,着红袍那位虽然一别多年,但自己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那是自己的舅父,直龙阁学士、通议大夫、知江宁府事的贺宗庭,那另一位灰袍老者的身份就跃然而出了,自己的未来岳父,江南东路转运司判官裴行中。
下面两侧各坐一人,一位年龄在三十左右的、身高近六尺的男子,另一位六十左右的样子、师爷的模样。
沈林甫走向前去朝贺宗庭跪下,说道:“甥儿拜见舅父,祝舅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完就磕头,看起来极其懂事。
于是便转半个身位,向裴行中说道:“侄儿见过世伯。”说完便磕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只是磕完了头却没人叫自己起来,自己那舅父不知什么时候把茶杯端了起来,也不看自己。正前这位老爷子一脸严肃,就盯着自己,也不说话。
沈林甫压力很大啊!
喝完了茶的贺宗庭,见到自己的外甥在那跪着,想着也不是个事。便轻声对裴行中说道:“逊和兄,过不久就是半个儿了,别把膝盖跪坏了。”
哪只这未来岳父的练气功夫如此深厚,竟是也优哉游哉地端起了茶,开始慢慢品。大家也都不说话。
终于老爷子品完了这出自福建路的上好龙井,开金口说道:“起来吧。”
虽然被人欺负了,但沈六爷还是得很有礼貌的伸出去作个揖,说道:“谢世伯。”
“发解试考的怎么样?”
啥,发解试!
“回伯父,侄儿上个月因头部意外受伤,便错过了发解试。”
裴大人收到了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意料之外是头部怎么就突然受伤了,情理之中是果然没考上。
当然,为什么会头部受伤他目前还不知道,不然就不会是这般仁慈了,说不定早就拂袖而去,还远远传来一声:‘叫你爹来给我个说法。’
“倒是可惜了,若不开恩科,便又要等三年。那你《孟子》学完了吧?”
啥,孟子?就是那个有熊掌与鱼不可兼得那本书吗,没有啊!这种回答是肯定不能说出口的。
“回伯父,《孟子》一书已是学完,只是学的不深,若是伯父考校,侄儿恐所答不符伯父期待。”
你学没学老夫不知道,但你所答肯定是不会符合老夫期待的。
“无妨,‘其进锐者,其退速’。何解?”
这个时代对于经典都有专门的注释,回答都是引用注释上的话。可现在是鬼知道注释上是什么话,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
“意思是前进太猛的人,后退也很快。告诫世人需持重稳进,不可操之过急,轻佻冒进,不然必反受其害。”
“嗯,悟性不错。”言外之意就是你没有好好读书,但是有些聪明劲,理解力也不错,思想还算正确。
然后指着下面那位六十岁的老头向沈林甫介绍到:“这是在转运司勾当的张传张机宜。”机宜是官职,估计这老头是裴行中在官场中的军师一类的人物,不然进不了这种私人聚会里。
“学生见过机宜大人。”
“小郎君不必多礼。”叫自己小郎君,那应该还是裴行中的私人幕僚。
然后又指着那个三十左右的男子说道:“这是你授争兄长。”
“子卿见过兄长。”好家伙,果然不愧是公安局长,不,法曹参军,长得一脸正气。
见完礼之后,沈林甫有些不自然的在裴应常的下座坐了下来。
“逊和兄,我这外甥还算不错吧。”这时身着红袍的贺宗庭笑着对裴行中说道。
“还不算差,若是孟起管的再严些,进士及第也不是不可能。”然后转过头对沈林甫说道:
“后天你领着人去府上吧,”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老人家我觉得你还不算太差,后天你带着礼品到我府上来定亲,咱们可以商量婚期了。
“是。”
“时候不早了,介甫兄,我等先告辞了。”
“我送你们,”论官职,裴行中比贺宗庭还高半级。
沈林甫与贺子山也起身跟着送。
等送走裴家人后,贺子山又拉着沈林甫来到了宴席。大多数人都已经走了,只剩下少数年轻人还在喝酒。
聊了一会儿,贺子山便拉着沈林甫往天人居赶去。沈林甫本来是想去睡觉的,但发觉天人居好像是高级妓院之后,又改口道:‘客随主便,巨源你安排。’
其实沈六爷是真误会了,瓦舍勾栏跟娼馆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沈致庸留了下来,沈绍倒是跟着少爷一起去。果然有其主就有其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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