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既然老先生这么说,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云轻月淡淡的笑了笑,她知道那个人的用意,却并不戳破,反正等会儿他自然会知道她并不是平常的大家闺秀,毕竟事实胜于雄辩。
往前走了几步,刚好就站到白瑜的旁边。
看到云轻月真的走了过来,白瑜是有几分惊讶的,但是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最开始是他说的话。
“卡擦卡擦”
白瑜拿着剪刀开始剪着背后的衣服,剪掉外面的一层衣服,中衣上有着斑斑的血迹。
云轻月可以看得出来伤口是包扎过的,因为剧烈的运动,伤口又被扯开,现在衣服和伤口粘在一起了。
如果重新包扎的话必须得把衣服取下来,但是这样的疼痛很少有人可以承受,不论是直接撕下来还是慢慢一点一点扯下来本质上都是一样的疼。
“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和中衣粘在一起了,取下来可能会有点疼,要不你先等一等,我去取麻醉『药』吧。”
白瑜始终觉得一个皇子受不住这样的疼,一心想着怎么让他不受这个痛苦。
“别磨蹭了,直接撕下来吧,我可以忍住的。”
夜离实在是受不了他的磨蹭,心里思量着,神医都是这样的吗?考虑那么多,真的不累吗?
“麻醉『药』我是绝对不会用的,你别再白费口舌了。”
最怕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了,就好像回到了那一年,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的,那种绝望的感觉他再也不想经历了。
“七皇子,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云轻月看准他陷入沉思的瞬间,从衣袖里取出一小包『药』粉撒了出去,直到他的眼神从有神变得『迷』茫,才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最后快速的用她贴身装着的手术刀开始挑出伤口里的衣物。
在白瑜充满诧异的眼神中,她很快就已经把伤口附近的衣服都清理干净了。
“你刚才是要催眠我?”
夜离很快就恢复了神智,却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个女人还会催眠,应该是阿桃讲给她听的,不过这么快就可以学会,她就很不简单了。
要知道当时他教阿桃的时候用了好久才完全掌握。
“七皇子,你觉得我如果真的要催眠一个人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法吗?”
她的眼神很真诚,这样的手法对她而言本来就是低级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相信了。”
夜离其实心里是知道她只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别把感觉都放在痛觉上。但是就是忍不住想要和她多说几句话,仿佛是只有那样自己才会罢休。
“姑娘,你现在这儿等一会儿,我过去取一盆水来,等会就由你来帮他清洗伤口了。”
他对着云轻月说完之后就直接走了,压根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当云轻月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老者的背影慢慢飘着,还有一种越飘越快的趋势。
“那你还需要做什么?”
她小声嘀咕着,也没有想着要谁来回答的。
“我啊?当然是好好修养一番,等会儿替他把伤口处理一下,再重新包扎一次了。”
白瑜听到了她小声嘀咕的话,一边端着水盆过来一边回答着她的问题。
“老先生,你看看这样可以不?我替他包扎伤口,你来给他清洗伤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