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好,从前是孤的错。”望着那淡紫色飘渺如青烟的氤氲之色身影,远山黛眉,清水眸子,男人惩罚又暧昧地摸了摸她嫣红细腻的唇瓣。
新妆宜面下朱楼,深锁春光一院愁。
行到中庭数花朵,蜻蜓飞上玉搔头。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
初夏,碧海千顷,荷池各色各样的荷花盛放,宫人们纷纷新置东苑的凉亭。换上纱帘,还有茶盏香炉的摆设,连凉亭柱子上脱臼的漆都要一一添上,打点好诸事,以供主子们消遣。
荷塘静谧,庭院深深郁色浓清。
经日过去,王宫的景致好似不曾变过。
他对她宠爱至极,他日日下朝便会入她的寝殿,她醒时便会看见他归来。
闲暇时的午后,他便让余全安置好藤椅,揽着她于清凉亭中小憩。
月满梢头,寝宫中一片灯火通明,四下里的角落升起了七彩百合灯,灯上绘着彩蝶、荷花、月季、朱槿,形状各异。
夜夜的相拥而眠,他将诸事排诸脑后,给她一方清静的天地。
有他的陪伴,心中失去孩子的痛楚减轻很多。
深夜,清冷月光照入地面。
千层纱缦内的女子睡梦中咬唇,额头香汗淋漓,于一片凄清月色中嘤咛了一声,床上人影纠缠成一团,手足乱踢:“阿娘……阿娘不要离开我!……孩、孩子……锺……锺离荀……”
殿外侍女吓得慌忙冲进来跪地:“王上,发生了何事?”
闻声,锺离荀面色一凝,深邃漆黑的眸子猛地一抬,揽她入怀中:“孤在。”
阿融满头大汗醒来,锺离荀轻声道:“你们出去。”
她梦到了阿娘惨死,孩儿化成了血水。
他一身月色,冠玉的面容清冷一片,修长挺拔的身影隐隐投射到墙上。
“孤一直在。”
阿融心间流淌过**,甜腻幸福。
这梦中的男子温柔情深,似梦非梦,阿融的头在梦中沉浮。
蛊虫在身体中啃噬,如被一块块撕下皮肉,未见鲜血,却是剧痛无比。
“躯体在承受百般折磨,思绪却沉浸在最快乐的美梦当中,这才是蛊虫最折磨人之处。”
太銮殿内,锺离荀坐与案几前,面色如灰,一双冷眼杀意波动,他将一则密报递给公良涧:“你可知晓这东魏蛊术?”
公良涧接过密报的手一顿,眼底流过一丝差异,一目十行,划过纸上的“萧融”二字时,眉头轻皱起来。
“王上,臣……知晓这蛊术。”公良涧深知这两年锺离荀一直在打探萧融姑娘的安危,他犹豫左右不敢冒然道出实情,“王上真要听臣细说?”
锺离荀抬头:“说。”
“此蛊传言为东魏第一蛊,与东魏的巫术有关,中蛊者神智陷入昏迷,身受万虫叮咬,生不如死,梦魇不断,直至在梦魇和毒虫的撕咬中死去。”
公良涧每说一字,座上之人的手指便紧了一分。
话毕,锺离荀黑眸沉似深渊,他直视公良涧,嗓子微微轻颤:“可有解蛊之法?”
“有,”公良涧语气间忧虑重重,“东魏巫术里是有解法,不过……”
“不过过渡蛊虫要以命换命。”
殿窗外一声轻响:“噌……”
锺离荀霎时面色一沉,黑沉如曜的眸子一敛,公良涧看了他一眼,二人皆不打草惊蛇,不动声色。
片刻,公良涧步至窗边,赫风闻风而动入内。
“王上,是王后的侍女涵霜。”
赫风立在一侧,锺离荀冷言开口:“王后近日是越发不安分了。”
公良涧清润笑道:“王上,晋王那老头不敢与王上交恶,王后如此做法怕是有私心。”
“现下不是与中晋开战的时机,她王后的位子孤自然也不会动,赫风,你继续盯紧华露殿的一举一动,你们下去吧。”
“微臣、属下告退。”
二人走后,锺离荀回到案前,挑起金盏灯芯,烛上火苗舔噬了那则密报,他浑身散发冷寂之气,走到窗边,手指却是捏碎了那木栏一角,骨节泛白。
以命抵命,谁会救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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