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韫一双杏眸染着薄薄怒意,原本苍白的小脸因怒火而红润了些许。
“区区一个贱婢居然敢叛主!”这是一件令人无法忍受的事情!
这种对主子不忠的奴仆,想必也只有颜以寒这种女人,才会收之麾下!亏她之前在北朝时对颜以寒的印象还稍微好了些许……
眼下的慕容韫看见曲儿,犹如看到了一只绿头苍蝇,小脸厌恶之情尤为浓郁。
顶着小公主似乎是要将她凌迟的目光,曲儿自知理亏,更是无法说话,低着头敛眉。
慕容韫见了,更加来气了!“颜以寒,你还真的是什么人都敢要啊?!街头上的臭乞丐难不成你也要收?”
闻此言,曲儿俸禄二人皆是拧眉,蔺崇脸色无异,可心底也暗道这南燕清源公主口无遮拦,这种给殿下扣绿帽的话,居然也说的出口!
不怕东临、南燕两国之间的礼仪受损吗?
“韫儿。”看着自家皇妹几乎是要暴跳如雷的模样,慕容孤城冷眼扫了她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不必因不想干的人气坏了身子。
慕容韫本想以跺脚来表示自己的气愤,可是身体的状况不允许她大幅度地抬腿,看着慕容孤城不悦的眼神,她仅是轻哼了几声,不满地退进了马车内。
慕容孤城为了维持礼貌,朝着颜以寒所坐的马车开口:“长泽长公主是知道的,韫儿她还是个孩子,自小性子便是如此。”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连解释也没有。
慕容孤城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不慎扫向曲儿的期间,眉目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颜以寒没有出去,却也能想象到慕容韫气急的小模样,她脸色淡然,也没有回应慕容孤城的话,继续让蔺崇赶路。
欲要出声,就突然感觉到身边之人搂着她的腰肢力道重了些,男人温润如玉的嗓音浅浅扬起:
“南燕皇,贵国清源公主过了今年,便及笈了吧?这时间过得还真快……”
嗓子还带着刚睡醒的低哑。
慕容孤城听了,冰冷俊美的脸略略一沉,也听出君未阙这话,是在讽刺他!
慕容韫都快及笈了,哪里还是个小孩子?
马车内的慕容韫脸色倏然一红,也明白了自己刚刚那些话的确是口无遮拦,为南燕蒙羞了。
慕容孤城假装没有听明白君未阙这句话在讲什么,愣是冰冷着一张鬼斧神工俊美容颜开口:“清源要及笈了?听东临太子这么一说,的确是快了!”
君未阙半眯着温眸,扬唇浅笑,“哦?南燕皇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经过本太子的提醒,这才想起贵国清源公主及笈的重大日子?”
慕容孤城突然凝噎!
慕容韫小公主听言,顿时有点委屈了:“皇兄……”
“……”
“并非如此,东临太子多虑了。”
“哦?那么南燕皇方才那句话是何意思,本太子愚昧,并不知其真正内涵。”
“……”这是同他杠上了!?
慕容孤城脸色黑漆如墨,也知自己压根就说不过他,索性话锋一转,就道:“看时辰不早了,清源又身子欠恙,得先寻个小镇才好,朕先行一步。东临太子随意!”
马车内的君未阙低首看着怀中之人,继续清清浅浅地低唇微笑道:“本太子也不忍心太子妃受马车颠簸之苦,也需急找一个镇子,南燕皇,不如一同前往?”
某南燕皇听了,差点一口老血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