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壁未免过于乐观了。”王恂摇摇头道。
“文甫兄还别不信,施某对此是信心十足。”施通判笑道,“两位也知道紫溪那些工坊吧,据老夫所知,这工坊中所日都会制出大批火药弹和那种威力无比的铳炮。而且是越造越快。这种东西,士卒并不需要大量练习就能操作。而士卒,在信州缺吗?信州百姓只需缴纳些许田赋,免了一应苛捐杂税,只要兴华军振臂一呼,还不群起响应。这蒙元能战胜如此之军吗?”
“嗯,文璧所言倒有些道理。”王恂看了看郭守敬,有些颓丧道。
“只是这兴华军也过于怪异了些。有些事简直可谓离经叛道。”郭守敬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柱,沉着脸道。
“这陈家子乃商贾出身,哪懂得什么圣人之道。吾等若弃之,岂不是坐视其误入岐途吗?”施员外摆手道。
“吾等乃蒙元旧臣,今沦落于此,早己心灰意懒,但得愿终老园林足矣。”见施通判又起招揽之意,王恂摇头道。
“两位兄长既如此说,施某就不强人所难了。以后再说吧。”施通判不以为意,摆摆手道:“施某这还有一事,两位兄长不需复出,也可起劝诚之意。”
“哦,却是何事?”郭守敬来了兴趣。
“施某欲效兴华报,办一份报刊。用以倡扬圣人之意,建言治国治民,针砭时弊,也可刊载一些格物实学,造福于民。”施通判道。
“办报?这兴华军肯?”王恂诧异道。
兴华报现在他每天都看,从中了解些时事。虽说对上面登的一些东西不以为然,但十分喜欢这种形式。
“对这个兴华军倒十分开明。只要你不提投降蒙元,鼓动百姓反对兴华军,去当汉奸,就是指着陈家子恶骂一顿也没什么事。”施通判摆手道。
郭、王两人十分意外。
“当然,你得言之有物,不能漫骂。否则陈家子会告你毁谤他,让你道谦,陪钱。”施通判笑道。
郭、王两人愕然
……
紫溪山寨,陈远自然不知道三人如此砥毁自已。当然知道了也会一笑置之。他正思索着山寨内务之事。
陈山被打发去了衢州,许多事一下子都压上了肩头。
伤势之后,陈远将军事尽放在一边,专心注重于内务来。整日奔忙于行政学院、讲武学院和山寨之间。
虽说任了两个学院的院长,但两个学院的具体事务都有人管理,诸事陈远嘴上提提,自有人去落实,但山寨之事就麻烦多了,搞得陈远有些手忙脚乱,不知多少次的想起陈山的好处来。
现在山寨产业,可谓五花八门,涉及了方面面面。有独资的,有与人合资的。合资的有控股的,也有少星参股的。
独资的主要是一些大产量,如永坪的铜矿,铅锌矿,炼铁炼钢场,琉璃作坊以及一些军工作坊。这些可算是陈远核心企业,其中琉璃坊更是陈远争中的生财金鸡。
合资的就多了。其中以与两位未来丈人合资的企业做的最大。一是水泥场,一是制皂,再就里炼制精盐,种蔗制糖。
在陈远有意引导下,水泥的需求一直促使着水泥场一再扩产。如今,水泥产量已达到惊人的日产十万斤。但在陈远看来,万斤也不过后世50吨,一辆后八轮就拖走了,实在算不了什么。
河口的码头,镇子要重建,铅山各处道路要拓宽,都离不开水泥。长远规划,陈远还想将信州各处的官道全数拓宽,尽数铺设上水泥路面,这样需要的冰泥,就不是是个小数了。当然,以现在生产力,没有蒸汽机,没有电气化,只能是个愿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