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徐某有幸见过兴华军的陈总指挥,其或许如宋大人说的山野村夫,甚至是个小人,但绝对是个真小人。兴华军要去除我等,不过兴手之劳,决不会假蒙元之手。我们只要一日还在抗元,那就是他们的友军。他们也绝对不会失信于我们。若他们有害人之心,当初团湖坪之时他们伸援手,我等早已死于团湖坪了。”徐祥郑重地道。
“那是他们想笼赂你等。如今大人已成了他们眼中之盯,他们岂肯放过此等机会。”宋喷子冷笑道。
“是啊。徐参赞,要不你就去将张检点叫过来,让他先派些人将大人送到信州去。有谢大人督促,谅兴华军不敢不派兵前来救援。”有人劝道。
“张检点正领兵在城外,恐怕一时不方便联络。”徐祥摇摇头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岂有此理,如今元兵大军压阵,张检点不集中兵力于城内,与阖城百姓众志成诚,共保德兴城。却反而领大军于外,这是何道理!难道张检点就一点不将大人的安危挂在心上!”涂姓官员怒道。
“我们检点为朝廷出生入死,如今正与元兵在城外周旋,怎么就不将大人安危挂在心上!”徐祥也是恼了。
“那他怎么不领兵回城与蒙元决一死战!难道是怕德兴城破,他也失陷城中!”涂姓官员恨恨地道。
“你知道什么!德兴城小,有再多兵力又如何施展?若无人在城外牵制,蒙元便可专心攻城,城中守卒再多也是无益于事。我家检点在城外于元兵死战,到尔口中竟成了贪生怕死之徒!你就不怕你的话语寒了兄弟的心!”徐祥愤道。
“哼,什么你家检点,此地一兵一卒俱当为大人所制,张检点就当应大人之命行事。如何不请大人之令,竟然顿兵于外!”涂姓官员责问道。
“...”徐祥被涂姓官员责问得哑口无言。此次战事,由他和魏伍守城,张孝忠领着黄金万在外牵制,是他与张孝忠一起定的计策,确实没有得到谢枋得的批准。
“好了。张都检点熟于兵事,谢某信任其能。一应军事由于自决,无须请命于谢某。”谢枋得上前,摆摆手道。
“大人,涂某身为监军,此乃涂某之职。一应士卒听制于上,乃是国家之制,不可废也。”涂姓官员郑重地道。
“战事危急,张都检点未及请示或许有之。”宋喷子倒难得地上前宽解道,“当前之事,还是大人的安危之事。”
“大人若有意前往信州,徐某当拔一部精骑沿路护送。望大人早到信州,催促兴华军早发援兵,属下在德兴城翘首以待。”徐祥心也冷了,干脆顺手舟地答应道。
“不行,谢某身为江东制置使,当立于城头迎敌,与士卒同生共死,岂能独自离去。若谢某这般离去,岂不是冷了士卒之心。千古之下,当言谢某乃贪生怕死之辈耳。”谢枋得摇头拒绝道。
“大人,这兴华军不发援兵,德兴城必然沦陷。大人失身于此,于国事何益!涂某敢请大人即将前往信州,督促兴华军早派援兵,救得阖城百姓军民。若事有成,将国家之幸也。到时,谁不明白大人一片苦心。此弃小义而成在义也。”涂某正色道。
“信州援兵非谢大人不可也,望谢大人急速前去。”厅中诸人也拱手劝道。
“也罢。”沉吟了一会,谢枋得点点头道,“我就前往信州,谅那陈远也不敢不派援兵前来。”
“那陈远或在信州城,或要铅山,恐怕知谢大人在信州,会万计推脱。不如,涂大人等也随谢大人一起前去,谢大人去信州,涂大人等或去弋阳、铅山,谅那陈远也躲避推托不得。吾与检点及德兴十数万军民之命,就寄望于诸位大人了。”见谢枋得答应去信州了,徐祥心中冷笑,又拱手道。
“这个......”涂姓官员心中暗喜,脸上却现犹豫之状。
“罢了。徐参赞之言也甚有道理。”谢枋得叹息一声,“我等不通军事,在此也于事无补。就徐参赞之言,分头去见那陈远,为德兴军民搬援兵去吧。”
“属下这就前去点兵,护送大人等会速去信州。”徐祥拱手道。
一刻钟后,百余骑骑兵护送着谢枋得等十余人,悄悄出了东门,直奔信州城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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