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这孽子,还敢在此妄言!“一旁赵与择暴喝道,“陈大人一片勤王忠君之心,天下之人有口皆牌,岂容你这孽子在此胡为。难道让天下人说我赵宋容不得忠臣良将乎!”
“父王....“
”你给我滚出去。”赵与择指着门口道。
赵与备扭头走出参谋室。
“犬子无礼,冲撞了陈大人了。”赵与择拱手道。
“没什么,令郎心直口快,不失为直爽之人。“陈远淡淡地回礼道。
“陈大人,犬子性子急,但所言却确实不错。如今董贼新败,天下震动,怀宋之忠臣义子必闻风而动。此时正宜进兵杭州,恢复宋室江山之良机。陈大人是否重新考虑一下,你我两军并力东向,若取得杭州,则为不世之功矣。到时朝廷必不吝封赏,到时封候拜将,青史留名。此不正是我等大丈夫所为!“
“秀王不需说了。我陈远出身草野之间,文不成武不就,手无搏鸡之力,因忿蒙元屠杀我汉人,因而聚众驱鞑,从没有盼望什么封候拜将,也没有出相入将的想法。如今取得了一些成绩,俱是众兄弟以命相搏而来。为配合贵军攻势,我们不远千里前来,与敌激战多日,许多兄弟都倒在了鞑子刀箭之下。人或有不逮之处。如今要我军继续东进,不异置我兄弟于死地。我陈远绝不会让兄弟们为了什么大势而白白地牺牲。你们视我为乱臣贼子也好,起兵来剿也好,我陈远都接着了。”
“陈大人.....”赵孟臣上前叫道。
“今日就到这里吧。这几日,我和兄弟们都没睡个好觉。就不久留秀王殿下了。招待不周,还请殿下与诸位大人见谅。”陈远摆摆手,欠身道。
“即如此,我等也不多加打扰了。后会有期。”赵与择拱手道。
“后会有期。”陈远拱了拱手,却是连脚步也懒得移动一下。
有近卫上前,引着赵与择出营而去。
“大人,这秀王会不会就此攻击我军?”陈雄走了过来,忧虑道。
“谅他不敢。”陈远淡淡道,“传令各处戒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他们敢先动挑起纷争,咱们就狠狠地敲打回云,让他们脑子清醒清醒。”
“是。”陈雄兴奋地道。
“陈大人,切不可如此。同室操戈,白白便宜的蒙元。”刚又回来的赵孟臣听得,几乎魂飞魄散,急忙道。
“兴华军自然不会挑起纷争。”陈远笑道,“赵员外怎么又回来了?”
“唉,想不到孟备如此无礼。赵某代其向陈大人谢罪。”赵孟臣叹息一声。
“赵员外既是陈某旧人,也是恩人。没有赵员外、赵家兄弟支持,兴华军岂能走到今天这步!员外之恩,陈某谨记于心。”陈某真诚地谢道。
“此许之事,何劳陈大人挂齿。”赵孟臣摇头道。
“大人,赵忠兄弟前为员外所属,今后只愿追随大人驱逐鞑虏,兴复华夏。”赵忠也走过来,拱手道。
“好。咱们兄弟团结一心,为百姓、为华夏,共创一番大业。”陈远点头道。
“员外,请恕赵某兄弟不能追随员外身侧了。”赵忠转身,向赵孟臣行礼谢罪道。
“你们本是自由之身。值此乱世,男人自当奋力前行,创一番事业出来,何必追随在老夫这等庸懒之人身边。你们兄弟跟着陈大人身边,作出若大的事业,赵某心中由衷地感到高兴。”赵孟臣上前,笑着将赵忠拱起。
“谢员外。”赵忠重重一礼,转身离去了。
“兴华军就依陈大人安排休整吧。我立即前往秀王军中极力为大人解说,两军万不可因此起了嫌隙。”
“哪能有什么嫌隙,是陈某失礼了。”陈定笑道:“员外可转告秀王殿下,只要秀王不攻我,我自将秀王当作友军。能支授的必竭力支援。”
“好,赵某一定将话带到。”赵孟臣郑重道。
“那董文柄的尸身,等会就让人送去。此次大战,秀王也出了些力,战利品我陈远也不独吞,你画知秀王,让他派人来拉一千匹马去,兵器、铠甲要的话,也搬些去。”
“陈大人如些雅量,赵某甚是佩服。”赵孟臣拱了拱手,接着又道:“不知陈大人在婺州有何安排。”
陈远沉吟了一会,道:“我军就退回衢州休整吧。武义城可即时移交给秀王。十日后,我军退兵去衢州,金华城也可移交。”
喜欢宋未蚁贼请大家收藏:宋未蚁贼本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