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华军如此,又何以号召百姓?如今世事艰难,若陈大人以兴复宋室为号,登高一呼,必然天下响应,从者云集,驱逐鞑虏,复我大宋社稷。那时,大人再入主朝廷,一扫百年陈敝,天下中兴,百姓乐业有望。陈大人何苦错失良机!”沉默良久,张孝忠叹息道。
“我看,驱逐鞑虏之日,就是我兴华军遭难之时了吧。朝廷能容得了我兴华军,能放过总指挥?昔年岳武穆不就给朝廷昏君奸臣给收拾得干干净净!”一个年青的参谋撇撇嘴,不屑道。
见参谋提起百余前积案,张孝忠默默无言。自已这此武职之人,就是有天大之功,不说入主朝廷治民,能保得性命全身而退也是难得。
陈远摇摇手,轻笑道:“陈某可没有岳武穆的能奈,目前只想保得一方百姓,长则为驱逐鞑虏,为我华夏复兴尽一分薄力而已。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至于以后的事,且自由他去吧。”
.“张大人,徐兄弟,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吧。自古天下,有德者得之,无德者失之。宋室是存是亡且看天意如何吧。我们自做好驱逐护民即可。”一直沉默的赵忠缓缓劝道。
“哎,张某人微言轻,朝不保夕,天下之事确非我等可妄言。我等自做好目前之事即可。”张孝忠自嘲道。
“张兄,徐祥兄弟,有道是合则力强。你我两部抗元之心甚坚,能否合为一家,共谋我华夏百姓之福祉?”陈远不由又邀请道。
“张某身为宋人,心心念念的是中兴宋室。与陈大人理念有所不同。”张孝忠沉吟了一会,摇头道,一旁的徐祥十分的忧虑。
“好。张兄果真是个君子,性情梗直。”陈远赞赏地点点头,也不勉强,道,“古人常言道不同不相为谋。但陈远却喜欢和而不同。陈某今日就与张兄在此相约,只要张兄不降蒙元,你我两军就是友军,今后肝胆相照,患难相助,协力共心,共逐蒙元,兴我华夏雄威!”
“陈大人如此豁达,张某敢不应命。今后两军永结兄弟,患难相助,协力共心,驱逐蒙元,兴我华夏雄威!”张孝忠亦动情地拱手道。
“哈哈,我与张兄意念不同,志趣相投,可谓知已。人生得张兄如此知已兄弟,陈某甚快!”陈远拱手道。
“陈大人当为一世人杰,张某见之,亦快慰人生。”张孝忠亦拱手相敬道,“今日张某今日就告辞了,望陈大人早遂大志。”
“陈某也衷心祝张兄能一展心胸中抱付,心想事成!”陈远拱手相送道。
次日,张孝忠部一千五百余人,携带着陈远相赠的大指粮草兵械,前往德兴。陈远亲送至城外十里方回。对这种一直孤忠的民族英雄,陈远是既佩服又叹息,然而现实终究还是残酷的,但愿以后不要兵弋相见吧。
“大人,这张孝忠实在不识抬举,但他们也就那些人马,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走了倒好。”见陈远在马上闷闷不乐,陈雄冷笑道。
“哎。张孝忠确实是个君子,摩下徐祥、黄金万等都可称为人杰,可惜与我等不是同路之人。可惜了,可惜了。”陈远叹道。
“那些人算得了什么。要不是咱们,早不知填了哪处沟壑了。”陈雄不屑道。
“张孝忠他们不过时运不济,眼界不宏而已。雄子,万不可小视于人。为大将者,切记谦虚谨慎,戒骄戒躁,一旦军败,万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