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赵忠领即领着近三千人出发,浩浩荡荡直奔弋阳。殿后的陈远,将营中剩余的物资干脆送给了几日来帮忙的百姓,领着殿后的第1营与骑兵队回锦江码头。
留下的战士约有四百人,一人一骑,剩余的一百余匹战马用来驮粮草,成了名副其实的骑马步兵连。
锦江码头再也没有之前的繁荣景象,码头上空荡荡的,没有一艘船只。镇中也是十室九空,一些战士亲属已由保安团先期撤向铅山,其他百姓在保安团的劝说下也外出躲避,待战事平静后再返回。
回到码头旧营地,陈远将营地内外诸事交于周建、赵勇等人,自己则亲自指挥做饭,赶制干粮。
不沦安仁战事如何,待营地最后一挑人员,物资上船后,整个骑队都将离开安仁,返回铅山。而不出意外话,铅山前来的最后一批船将于明日来到。
“报!谢大人有令,令我部急速前往团湖坪参战。”一个参谋道。
“呸,你对他说,我保安团已完成作战任务,如今损兵折战,已无力再战。”周建摆摆手道,
“那传令的要见团长!”
“见不见一样。”周建皱了皱眉,“你不会和他们说,团长受重伤,已乘船返回铅山了。”
“是,那我去打发了他。”那参谋道。
“咦,谁在背后咒我来着?”话音未落,陈远带着几名警卫从外面闯了进来。
“哼哼,谢枋得来令,让我部速去团湖坪,估计那边就要打起来了。”周建哼哼笑道。
“哦,那边现在情况如何?有消息吗?”
“赵勇已领着骑队侦察去了,还没有消息传来。谢枋得现在是孤注一掷,只留章如旦守安仁城,兵不满千,其余人尽被派到团湖坪,看来是要与吕师夔决一死战了。不过,依属下看来,此战有些悬。”周建淡淡逍。
“唉,此战必败!可惜了。”陈远叹息道。
自已终究不是超人,既没有带着军火仓库,也没有带着大群后世精兵来个群穿,只凭着后世的一些粗浅常识,短时间内,能搞出如今局面已是极限了。
因自已的到来,历史也有了微微的改向,原来没有分兵安仁的宋都木达也分兵前来。白塔河边一战,抚州汉军被歼,自已组建的保安团受挫,历史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吕师夔、武秀仍从余干前来,与张孝忠团湖坪决战。
接下来是什么呢?张孝忠血战团湖坪,这个东奔西走,坚不投降的英雄,以自已热血唱响了最后一首悲歌。尔后,章如旦、黄金万、魏伍等相继战死,记挂着家中老母的谢枋得闻讯亡命逃窜回弋阳,抛妻弃子,独负着老母出奔福建,隐居深山。南宋灭亡坚不出仕,被送至元大都囚禁,绝食而死,忠孝名传千古。
稍有不对的是,章如旦留在了安仕城,而原本守城的陈羍则领兵去了团湖坪。
陈羍此人,虽然陈远不甚喜欢,但毫不讳言,其也一个颇具气节的民族英雄。团湖坪之战后,谢枋得出奔,就是这个陈羍坚守安仕城。后来信州诸地失陷,他又远走福建,追随南宋小皇帝,正领江东安抚使,在江东一带起义兵继续抗元,兵败自尽。
“团长,团长….”
“嗯。”陈远回过神来。
“今日午时会有一批船来,团长要不还是乘船走吧。”
“怎么?”
“船只日夜兼程,未必就没有马快,而且胜在平稳,远比骑马好。而且弋阳、河口诸事还需团长前去主持。”周建认真道。
“怎么,怕我碍着你什么事,要急着赶我走?说吧,到底是什么事?”陈远道。
“没有,没有。”
“说吧。”陈远沉着脸。
“好吧,陈副团长、赵处长等人行前都有交待,千万不能让你上阵!”
“去,你哪只眼看到我想上阵去了。搞好你自已的事去吧。外面,我领人搞了不少干饼,挺方便路上吃。等会你领人让人分发下去。”陈远没好气地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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