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大事,就是被盯了一小口,不妨碍骑马、走路。”赵忠拍了拍伤处道。
“少来。一上马,伤口就得扯崩了。”陈远摇了摇头,看着赵忠几个满脸忧色,轻笑道,“放心吧,我还没想找死。安仁这边,就留第1营与骑兵队,另外,缴获的马也留下500匹,有什么事,一人一骑,大家都翻上马背,尽管跑他娘的就是。”
“全留下吧。一人两骑,危及时换骑接力跑,能跑快些。”赵忠道。
“用不着。你们有这么多伤员、物资,余下的几百匹给你们,正好用他们套起来拉车。你们撤得快一些,我这边也能走得快一些。”
“那行,我等会就与汪麟商量商量,尽可能明天就走。”见陈远如此说,赵忠、陈雄几个稍稍放下了些心来。
“团长在留下也行。但团长也答应我一件事,万不可再上阵!否则我绝不走。”陈雄坚持道。
“好了。婆婆妈妈的,”陈远笑道,“当我痴傻不成,第1营除了伤员,也就三四百人,还能上什么阵。我们且留在安仁看看情况,也为你们断后。估计你们走的差不多,我们随后就撤。”
“雄子就听团长的吧。我来看着团长,绝不让他上阵。”北地佬也帮腔适。
“你不也一样,也不看看满身的伤,你今天就随伤员回铅山。”陈远瞪了北地佬一眼,狠狠道。
北地佬的脸瞬间耷拉下来,惹得帐中众人一阵轻笑。
日上三杆,战场清扫在众多民夫与战士的努力下也告一段落。到收缴的兵械、物资被分门别类地推垛在一起。死者进行鉴别,保安团牺牲战士运往河边,一一登记,擦洗干净,穿戴整齐,准备火化。汉军死者则在小土岗挖坑随意掩埋。
伤员倒不分敌我,都得到初步的救治。当然,汉军伤员只进行了粗粗的包扎,就被丢到一处围栏中,保安团士卒则被抬进一处处营帐,由随车郎中进行粗鲁的外科治疗、包扎。
围栏不远处几个大帐蓬就是保安团随军郎中设的临时治疗室。保安团伤员排成长队,一个个自己走进,或者被搀抉入帐蓬,在一阵渗人的嚎叫声后,又半死不活地被人抬了出来。送上不远处仍大车,一俟拉满,大车就套上马起程。
围栏中的汉军伤卒惊恐之余,莫明地却有些庆幸。那是个什么地方?明明能走能动的人,怎么个个抬了出来?这是治人还是坑人?
“呸!看什么看!你们这群杀坯!竟伤了我们如此多的兄弟!早这么能打能杀,蒙古人还能过江祸害咱们!要不是上面有严令,耶耶早一刀一个砍了你们!”一个看守的战士愤恨地骂道。
“呵呵,我说这位兄弟。这战阵之上刀枪无眼…”一个吊着胳膊的老卒笑道。
“呸,谁是你兄弟。你们这驿汉奸!”那守I啐道。
“兄弟,我们是汉军,哪来的汉奸?有道是当兵吃粮,吃粮卖命,自古如此,有什么奸不奸的。”那老卒不解道。
“跟着蒙古人的就是汉奸!汉奸都该杀!”
那老卒满不在乎,上前几步,喵了喵看守战卫几眼,“这条命,你想拿走尽管拿走,耶耶皱下眉就不是汉子!”
“你…,狗汉奸还敢猖狂,我就送你一程。”那守卫被唬得一怔,恼羞之下,挺枪就欲一刺!
“张仓!住手!”术栅边转过几人,领头人厉喝逍。
“排…排长。”张仓一惊,收枪转过身来。
“你在做什么?”
“报告,这个狗汉奸太猖狂了。他想死,我成全他。”张仓指着栅栏边老卒道。
“谁允许你杀人的?他们现在是俘虏,咱们保安团应该如何对待俘虏?军规都忘了!”排长沉着脸问逍。
“报告排长,没忘。保安团不虐待俘虏。”
“哼,知道就好。下岗后背军纪一百遍。”
“是。”张仓举争敬了个礼,收枪到一边去了。
”
“新战士不懂事,让老兄见笑了。”那排长转身,向栅栏内抱拳拱了拱手。
栅栏内一众俘卒俱是一怔,那老卒忙抬起未伤的手,连连摆动,“哪里,哪里,我等即落入贵之手,生死由命。官长客气了。”
“嗯,我们保安团只究首恶,只要你们未做过什么恶事,不用担心。我们保安团善待俘虏。”那排长点头道。
听到保安团无意处死自已,众多伤卒心都定了些。
“这位官长,不知哪些算恶事?”仍有人有些担心,打探道。
“这个,凡坚决与我保安团为敌的,死心踏地为蒙古人卖命,残害我华夏百姓的,我保安团坚决镇压,一律会审判后砍了。”那排长解释道。
“官长,贵军所说的汉奸,却是何意?是不是专指汉军?”又有人问道。
“这个倒不是。听上面说,这无论大江南北,俱是华夏之地。上面百姓,自秦汉以来,俱是一族之人,称为华夏人,也叫汉人。汉人即包括江北汉人,也包括江南宋人。这汉奸,就是为了荣华富贵,出卖祖宗,背叛我汉族,投靠异族,助异族灭我汉族的贼子。即我汉族中的奸贼!如吕文焕、吕师夔、李浑、张亮之流。这些人,我们保安团见一个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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