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慕非霆当即否认，眸光紧紧锁着千以书，“我父亲在找杀手前肯定就想好了退路，而且这种职业杀手是不会出卖雇主的，就算送进警局，可能也有办法脱身，倒不如我亲自解决。”
千以书听完，眼神里漫着的嘲弄并没有消散，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沉寂了良久才缓缓开口，“慕非霆，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好不好？”
“你说什么？”慕非霆深瞳重重一缩，几分慌乱，“以书，我知道遭遇这些对你来说很不好受，但你不能放弃我，你跟我回M国，待在我身边，我能给你最好的保护，这样的事以后绝不会再发生！”
千以书摇晃着脑袋，显然是心如死灰，“慕非霆，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说的吗？他说……”
慕非霆沉声打断，“不管他怎么说，你都不能放弃我！”
千以书耳膜震颤，心口处涌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她努力让自己的声调听起来平稳。
“慕非霆，我累了，我不能再连累我身边的人了，拜托你让我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吧，至少让我保住我的宝宝，再这样下去，我会奔溃，我的宝宝也会离我而去……”
千以书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哪怕尚且平坦，可那里却孕育着一个小生命，连接着她。
然而这个小生命太脆弱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离开她……
哪怕现在勉强保住了他，可难保下一次啊。
她只有远离纷争，远离慕家，才能平平安安的孕育他。
提到宝宝，慕非霆深瞳微亮了起来，“以书，我们还有孩子，你难道忍心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么？”
千以书眉眼松动了一下，可很快又归于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慕非霆，这不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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