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深哥,我清楚,你不会骗我……而且论同唐大人的相认时间,你,兴许比我还要早,所以,这些话、这些决策,我才会避开他们所有人,唯独同你相谈。”
“和我不必客气……”
康德深将酒一饮而尽,笑道:
“我在皇城待的时间不久,可能会有数面之缘,但这些不重要,郡主大人,是我们共同的朋友,同时也是你的心上人,所以,她的事,你的事,你们二人共同的事,我定当竭尽全力相助……你要知道,我不是看在我们的交情之上,帮助你们,是出于我的本心!”
“你为我操劳了太多了,多的废话我就不说了……深哥,谢了!”
净极猛一碰碗,也将着润着甜味的酒入喉而下:
“甭管前提如何,结果为何,既是我一意孤行,造的孽也该同我自己承担……数到当初,是我执意要跳的悬崖,你们都不该卷进来,就算容愿姐……也都不例外……她跟我漂泊了那么久,也该歇歇了……”
“我还没说走,你倒是开始撵上我了?”
窗扇被轻风推开,一个黑影轻悄地翻进,不带一丝的响动:
“净极啊净极,怪不得你那时鬼鬼祟祟地收拾东西,这么一看,原来是把行李都拾掇好,想要连夜逃走啊?”
“啊?净极兄……你要连夜自己走?”
康德深一脸惊,显然也被蒙在了鼓里面。
“是啊……他想要偷偷摸摸地自己走。”
容愿顺手拖来一把椅子,悄无声息地定在了小方桌的另一侧,而后抢过康德深面前的酒壶,取来空碗,满上一满:
“净极……东凛池,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不会觉得,你刚刚功至七等,就天下无敌了吧?”
净极被抓了现行,脸上竟不知何时上了些羞愧:
“哪有哪有……我……我这……我,我只不过是不想拖累你们而已……”
见容愿面色生愠,净极又赶忙解释道:
“其实一开始我只想着不带小梦谣的,后来又想了想……这才决定自己去为妥当……毕竟……毕竟……你说这儿这些粗老汉,谁能照顾好小梦谣啊,还得是你啊容愿姐!”
这借口编的,他自己都不信。
“呵……梦谣自己能照顾好自己,而且退一步讲,这儿也有丫鬟仆人,照顾得定当比我周全。”
容愿干脆抽出轻隐,一只脚踏上椅面,将轻隐插进她脚底和椅子的缝隙间,同时一手端酒,一手把持刀把,让酒水淋于其上。
眨眼间,那刀面便变得光亮异常。
“我不适合待在这种清闲地,儿时读的书籍也都忘了个干净,我这人,打打杀杀惯了,哪儿危险,我便爱往哪儿去,净极……你不让我同行可以……”
容愿突然将轻隐递到了净极的手里:
“今天,只要你拿着它,朝我心口捅上一刀,我便消停地留在这养伤,不再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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