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要在焚宗做的事情已经基本解决,眼下仅剩下雷震圣物一个心头大患,所以距离拍卖会开始的前一天,可谓无事可做,最适休息。
经过这一日的吃喝玩睡,三人折腾来折腾去从而造成的疲惫状态,已然恢复得完好如初。
尤其是净极,无论是三千两银票毁于一旦,还是强行被礁生拖入瀚惊之境,这两个心灵的巨大创伤,净极也算是差不多自我修复了。
毕竟以后经历的必然还多,没点心里承受能力,怎么遭得住这些。
“小梦谣,看看票子上写得是什么时候?”
“辰时。”
“那现在什么时候了?”
梦谣掏出日晷,简单比量了一下,惊呼道:
“辰时了……”
“我去!那赶快走啊!”
外面看还好,但一进这探宝阁,乌泱乌泱的人便涌了上来,热闹非凡,宛若过年一般。
这两条街巷上的行人,照前日三人来时,翻了数倍不止。
三人紧赶慢赶,终于是在拍卖会尚未正式开始前,越过人群,勉强赶到了度生楼。
“呼……不知道还赶不赶趟。”
净极将那三张阁主亲提的入场券递给度生楼门前的负责查验的护卫,并问道:
“哥们……我们现在还来得及吗?”
阳光打下来,日晷的指针阴影恰恰停在辰时稍稍多一点的位置,照经验判断,现在差不多已经过去一炷香的时间了。
“应该还来得及。”护卫微笑道:“三位可是三楼的贵客,就算过了巳时再来,也无妨!”
“三楼的贵客?!待遇这么好吗?”
“那是自然。”
片刻后,两个侍女模样的姑娘,摊手直接为三人在门口略显拥挤的看客队伍中开了一条路出来。
“三位这边请!”
“我去……这什么情况啊这是?”
净极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梦谣和容愿,但这两位姑娘的表情同他无二,看来也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偏袒”感到不适应。
“这老头这么给力吗?”
净极不经意间撇到了他人所持有的入场券,千篇一律,大都如用拓子配墨水印出来的,唯有他们三人手里这三张,手写的“劣质”一眼便得见,毫无章法可言,还带着些老人草书的豪放气概。
但阁主亲赠,就是不一样啊!
想着那阁主定是以为他三人是确确实实想要拍得镇阁之宝,又随身携带着两千两的银票,所以对于这等大客户,自然要有上乘的照顾。
在这两名侍女的指引下,三人很快便来到了三楼颇为尊贵的位置。
这儿的视野十分开阔,趴伏在那精致雕花木的栏杆之上,便能将整个拍卖会的盛况尽收眼底,甚至连一楼二楼客人的一举一动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回看,坐席绵软舒适,那小方桌上,不仅有切制完好,摆盘精美的瓜果熟食,还有现沏的清茶美酒,浓香伴着热气一同飘散而出。
刚刚指路的侍女,也并未离去,而是双手搭在腰侧,一动不动地守在那屏风两侧等候着吩咐。
她们一会儿嘘寒问暖,一会儿见酒菜凉了,又忙不迭地去更换,生怕怠慢了这三位阁主钦定的贵客。
本是一个堆叠在金钱上的正经交易之地,可到了这三楼,活脱脱地变成了快活享受的娱乐之所。
这偌大的拍卖盛会,此时在净极眼中,可不就如同一场相映成趣的大戏一般!
平视而去,这三层还稀稀落落地坐着些人,这些人大都衣着华贵,身后动辄站着数名甚至十余名下人服侍,非是地主富商,便是官僚军阀,反正都是一些在焚宗甚至是他地颇有威望之人,想着也是想争一争这个镇阁之宝。
净极、容愿、梦谣这三人,一个酒馆的小二,一个浪迹江湖的孤女,稍微好点的,也不过是在金州占据丁大点儿地方的秦家的大小姐,这身份上,未免显得有些相形见拙了。
不过无所谓,反正无论身份为何,只要坐在这三层,就容不得别人质疑!
而且,论武,放眼这拍卖场之内,可无人是他们三个的对手!
“咳咳!”
伴着一沉闷的咳嗽声,阁主的身影,渐渐于众人上方浮现。
作为一阁之主,也是拍卖会邀请客人的主人,定然要站在最高的位置……也就是这度生楼的最高楼,四楼!
“欢迎各位光探宝阁,这次在度生楼所举办的拍卖会,各位只要抱着对宝物的热爱、喜爱,那便是拍卖自由,价格到了,宝物自然归各位所有!希望大家能够遵守规则,切莫伤了和气……最后,祝大家玩的开心!哈哈哈!”
那爽朗的笑声作罢,阁主便将拐杖置在了实木架子上,而后退去两步,坐了下去。
坐在了那能俯瞰整个拍卖场的至高之位。
“各位请安静!”
一个身材高挑,着装精致的女子,推着一个盖着红布的小车挪步到了拍卖台的正中央。
探宝阁内的宝物本就稀奇,能拿上台作于拍卖的,更是可用绝世形容,所以所有人,在听到拍卖小姐的这一声安静的号令后,都乖乖闭嘴,屏息凝神地等待着这第一件拍品的揭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小梦谣,容愿姐,你们要是有喜欢的就跟我说……我就帮你们拍了哈哈哈!”
“不用的小哥哥……我其实不大喜欢这些玉石工艺品的。”梦谣撅嘴道:“倒不如再请我吃两个糖人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