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学医也有个近一年的时间,这疫病期间,我也在一直帮忙……对治病的方法都看得清……”
“好啦好啦!”净极轻声道:“别这么不自信嘛,我相信你的。”
吱呀——
话刚落,梦谣推门而入,将所有治疗血苞病所用到的工具全都放到方盘子里端了过来,而容愿和刘锐旗,就跟在她的身后。
“旧师父?”
这三人一进门,齐济的眼神直接锁死了刘锐旗,惊讶地叫出了声:
“您怎么来了……?”
“旧师父?!”
众人对这个奇怪的称谓,也是感到迷惑不已。
“啊……我以前便是跟着旧师父学的医术,只是由于……”齐济看了一眼刘锐旗,唉声叹气地低下头去:“只是因为某些缘故……我转而来到这南榴医馆学习医术,以前的师父,便叫做旧师父了。”
“啥缘故……”
梦谣见净极多嘴,连忙将他的嘴捂住:
“行了小哥哥,别问了,那肯定是他们两个的私事啊……”
容愿也开口圆场:
“啊,齐济,这些药就是这位刘药师拿过来的……”
“怪不得。”齐济失落道:“我就说嘛……这兰摇城内,哪还有这么多的药。”
“净极兄弟治病不便外人叨扰,这儿也怪闷的,我出去待一会儿。”
语罢,刘锐旗直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啊这……齐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唉……没什么。”齐济抄来一个凳子,又将那工具盘置在了净极的身边:
“净极小哥,这些稍后再给你解释这些,眼下,先给你治病要紧,毕竟这血苞病不是玩笑,不能再耽搁下去。”
“等哈……那个装在篓子里的那个兄弟呢?他的病……”
“小哥哥你放心,那个人已经安排上了……因为他的情况比较严重,所以也不用排很久的队了。”
梦谣苦叹一气,道:
“只是他的情况……算了算了,小哥哥你就先不要管他了,你还是该静下心来,好好配合一下齐济弟弟。”
“嗯!”净极点头应允,摆正身体,闭眼乖乖地任由齐济操作。
“梦谣姐姐,照着方子,抓一些药来……就说是我要的。”
齐济知道,梦谣这几天都在帮忙抓药,所以方子应该早就记下来了,便也没再多嘱咐。
“好!”
“净极小哥,可能有点疼……你忍住了。”
治疗疫病,南榴医馆采用的方法,便是针灸放血配合药剂一起,药剂自然有,但这针灸放血……才是重难之点。
齐济本就没有什么实操的经验,更别说动过这针了,他只是见过师父操作,自己跟着照草人扎了几下。
要说这把握,真的拿不准。
“没事的齐济,你不要紧张,我命大着呢,你就算失手,我也死不了。”净极闭着眼睛安慰道,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所想的“安慰”,反倒又给齐济几分压力。
齐济深呼了一口气,待到手颤抖地不那么厉害的时候,方才缓缓捻起数根细长的银针,随后,他将这些针,分别扎在了净极的神阙、鱼际、中封、太冲、三阴交数穴之上。
这些穴位进针之后,针周围的皮下,明显多了些黑色的痕迹,见此,齐济又拿出一把指头长的似针、似刀的工具,轻轻划开了净极的五指,以及百会穴。
刹那间,黑血顺着这些缺口喷薄涌出。
“容愿姐姐……来帮个忙,我内力低微,不够驱毒……将内力,输到百会穴!”
容愿接到指令,双指聚集内力,朝净极的印堂缓缓输去。
齐济则抄起净布,将这些黑血悉数擦拭干净。
净极咬牙强忍疼痛,过了不知多久,皮下的黑色部分正渐渐褪去,齐济这才让容愿收手,自己则小心翼翼地,将这些针全都取了下来。
“呼……成了!”齐济的脸上绽开了一抹微笑:“我的心,到现在还在抖……实在是太吓人了。”
“哈哈哈!齐济弟弟,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梦谣此时已经将汤药熬好,踱着小步子端到了净极的床边:
“小哥哥……感觉怎么样了?!”
“挺好的,起码现在没有之前那么疼了……”净极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掌,上面连成一片的小红点,竟然真的朝回退的趋势四散开来,而且颜色,也明显淡了许多。
“净极小哥,快将药服下吧……坚持针灸放血和药剂服用,结合你自身的内力修补,你身上的病情还可以撑至少五天的时间!”
“五天吗?真好!”
净极哼笑一声,起身将这尚未凉透的汤药一饮而尽,五天的时间,虽然也不够干什么的……但总比五个时辰要好得多。
而且,起码现在,身上的那些影响他正常活动的症状已经差不多都消失了。
“不过,我还是好奇,你和刘药师……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吗?”
齐济苦笑一声:
“我只是一个被踢出去的弃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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