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极坐在了方椅上,陷入了静静的沉思,这紫庭楼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快乐他全忘了,最后却落得这么痛苦,他扫视着地上那十多坛酒,长叹一口气。
看来喝酒误事,名不虚传啊。
“小哥哥!!!”
门扇被直接踹开,梦谣倏地停下,那托盘中的小瓷瓶,都险些晃倒飞了出去。
“你真的不用太着急的,你看……我健健康康的,没什么大问题……嘶……”
净极一咧嘴,那痛感又反上来了。
“好了小哥哥,你就别说话了,这些药,是我管那老板娘阿姨要的,能解燃眉之急,等稍后我们再去找医师看一看。”
“嗯!”
“小哥哥,我帮你上药吧。”
“那可真是太荣幸了。”
净极合上双眼,接下来处理伤口的时间,他就全权放心地交给梦谣了。
梦谣用手指尖捏起棉团,倒了些小瓷瓶中的药水,随后又沾了沾瓷盘中的粉末,小心翼翼地将面团朝净极嘴边的伤口送去,一个小姑娘的温柔和耐心在此刻体现的淋漓紧致。
可即便这样……
即便这样也架不住那药水触碰伤口的痛啊!
“啊啊啊啊!哦哦哦!嘶……嘶……哈哈哈!”
“小哥哥你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疼疼疼……要不我自己来吧,我知道下手的深浅……”
“行了!快好了!就别废话了!”眼看着还有最后一小部分的药没上,而净极抗拒得厉害,梦谣突然变了脸子,捏住净极的下巴就把药怼了上去。
“啊啊啊啊!!!!”
“完事了……”梦谣长舒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什么十分困难而艰巨的任务般:“嘴里的那些伤口……你只要将这药水含服,一炷香的时间吐掉就好,如此往复三日便能彻底痊愈。”
“好好好……我照做就是……而且,我自己来就行。”
净极捂着疼到发肿的脸,极不情愿地将这药水含服下去,他没想到这小姑娘居然会突然变成这样……疼难道还不让人躲一躲了吗?
他知道了!一定是这丫头在报私仇!
“那小哥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啊?”
“先出去再说吧……我是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
“那……回林家铺子吗?”
“去找找这个时间还尚未歇业的医师吧。”净极转头看了眼容愿,道:“毕竟……容愿姐这样挺不正常的,我现在就是身上有些疼,还是先让容愿姐好过来要紧。”
语罢,净极走至床边,道:
“来,帮我个忙……帮我把她抬起来……”
“啊?”
“呵……她现在这样,难不成还要让她自己走吗?”
梦谣心领一笑,随即也跟了过去,帮着净极把容愿挪到了他的背上。
“哈哈哈!容愿姐还怪轻的呢……怪不得跑得那么快,那小梦谣,我们走吧!”
“这三位姐姐……怎么办……”
“她们怎么办……就让她们在这床上睡着去吧!”
两人不顾那些客人投来的奇异目光,更管不得那些店员的各种有关于费用赔偿的追问,就这样。目空一切地踏出了紫庭楼。
进时当午,离开已是月升。
净极看着自己……没想到,体面的来,居然要如此狼狈地走……
“冥霄!!”
净极想开了,不管怎样,这所有的一切,终究还是要怪那个人!只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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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陵城,地区,东南街医馆——
“医师,快来帮帮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净极赶紧把容愿放到榻上,气喘吁吁道。
即便容愿身轻如燕,但两人不识路,顶着夜色在这城中到处寻找医馆,一番折腾下来,也把净极累得不轻。
见此处也没有别的客人,净极热的干脆把衣裳的扣子稍稍松开,那脖颈上的紫点子和胸膛上的血红色勒痕,在这医馆微弱的灯光下格外地显眼。
“小哥哥,你真的没事儿吗?”
“放心吧,我没什么事,你小哥哥我,啥时候出过大事儿啊……想当初那从参陀山上往下……”
“是这位姑娘吗?”
正在药柜整理的医师闻声,匆匆赶至询问道。
“嗯!就是她,不知为何晕过去了。”
医师见了净极,先是一愣,随后扶着鼻梁上的玻璃镜架,顿道:
“这位小兄弟……明显,你的情况……要更严重些啊,你确定,要先为她医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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