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万令他没想到的是,他投掷容愿的方向,也是需要精打细算的。
因为,刚刚被石王八壳弹飞的轻隐,恰恰和容愿摔出去的方向一致!
“净极,刀给我!”飞行途中,容愿对这边刚刚清理完杂兵歇息的净极喊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净极先是一愣,不过顺着容愿的眼神所向,马上便发现了插在村民茅草墙上格外显眼的轻隐,他利用踏风快速移至,拔刀,不留余力地将刀把冲着容愿丢了过去。
“接好了!容愿姐!”
“谢了!”容愿接过轻隐,划破手指,鲜血顺着刀槽浸润了整个刀身,随后,容愿以一个后空翻华丽落地,摆正身姿,将轻隐重重超前方劈去。
“斩风·割月刃!”
那一道由鲜血献祭而来的刀气顺着轻隐的锋面脱影而出,只听一阵呼啸而过的风声,刀气以极快的速度飞向占飞尘。
嘶啦——
占飞尘的手臂被割了一道又长有宽的口子,霎那间鲜血淋漓,至于笛子,自然再次脱手落地。
康德深抓住机会,又怕占飞尘再次用出什么卑劣的手段,干脆一个飞扑将笛子揽入怀中,翻滚着撤到了离占飞尘相对安全的距离。
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反复端详着笛子,看看经过这一番折腾,这笛子到底出没出什么问题,毕竟它是经过二次修复才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若是再断一次……修不修好先不论,就是取材,都肯定是要再去一次大漠,再下一次矿坑…那段苦难的经历,他不想再回忆下去了。
好在笛身上除了些粘附着的尘土,没有其他明显的裂痕,康德深长舒一口气,像照顾亲宝贝一样摩挲着上面的尘土,眼下,只要它完好地重回手中,便是很好的结局了。
“呃……还真是费劲啊……”占飞尘扯下一半的衣裳,攥成布绳状缠绕在才刚被割裂出的伤口处,他四顾看着那些被净极梦谣二人放倒的残兵,仰天大声笑道:
“没想到……带了这么多人,居然也都是废物!”
“现在的局势已经明了,你孤零零地在这,没有任何胜算。”康德深用笛子指着占飞尘道: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现在就滚,永远不得踏入固水半步,二是我们轮流把你打废,等你没了任何反抗的能力,再把你交到最近的官府听候处理,你自己选吧!”
众百姓见这局势逐渐明朗,也纷纷将视线围攻了过来,几个胆子大的,甚至上前几步,破口大骂着。
不过即便做着这些,他们也始终谨记着净极的叮咛,站在净极和梦谣的身后,永远不超出半步的距离。
净极见状,也抖了抖威风:
“就是的,赶紧回去告诉你们那狗屁堂主,别再寻思找什么八卦了,打不过我们就是打不过,趁早乖乖投降,把南方的土地都双手奉承上来,听到没?”
“小哥哥……我觉得咱们还是别和他废话了,趁她受伤,你和容愿姐左右夹击,他肯定受不住的!”
“真是笑话……”占飞尘试着活动着受伤的手臂,发现刚刚的一刀并未伤及筋骨,虽然疼痛难耐,但是并不影响内力的传输,他反而盯着人群,那一双眼所带着的杀气,要远远大过这所有百姓的总和:“我占某好歹也是个镇汕使,只是坏了一只胳膊而已,你们不会觉得已经稳操胜券了吧?”
“康公子,将笛子收好,先退到净极那边……”容愿握刀的手并未松懈半分:“我不确定他还会耍什么把戏,不过只要目标是我,我就有半分应对。”
“呵……”占飞尘缓慢地蹲下身,十指扣地,那鲜血甚至沿着他的胳膊向下流,此刻,他的行为显得异常古怪,四人却都不敢轻举妄动。
一路走下来,他们都知道,忠可堂最擅长的手段便是以血为祭,从而施放出很多甚至连容愿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招式。
而这占飞尘,又在干什么呢?
咚——
净极突觉耳朵有些疼痛,周遭的一切声音似乎都被一震刺耳的嗡鸣声掩盖,正寻思是怎么一回事,他突然发现,占飞尘不见了……
侧目而看,占飞尘不知何时已然冲到了容愿的面前,他的拳头被灰黄色的坚硬岩石所覆盖,拳头所经之处的空气,似乎都被这力道扭曲的变形。
这家伙……怎么这么快!
“容愿……”
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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