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人带着和他们体重相差无几的装备一同踏上索桥,索桥有规律地上下剧烈晃动,将其上的浮灰木屑统统震落,这让五日以来本来适应了索桥道路的净极再次陷入恐慌,毕竟这重量,万一把索桥扯断,若是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不过这忧虑完全是多余的,每过几天,都有深入大漠开采各种各样矿石的开采队,每只队伍少说有十来人,多说甚至过了三十,如此频繁的走动,要是这索桥质量不过关,早就出了事故……又何必非要在此刻陷害这几个无辜的外乡人呢?
队伍从与凡山入口相对着的另一面下山,这儿的路,相较于来时并没有那么陡峭湿滑,还用木板钉死了一座座缓台,供下山的路上调整休息。
也许就是因为开采队频繁出入荒漠的缘故,这条路才会走得如此舒坦。
上山用了将近三个时辰,下山,不过半个时辰,很快,小队便踏入了大漠的边缘。
只是这大漠,远比净极想象中要可怕。
望着前方无尽的黄沙,净极的脚步突然有些不敢向前迈了。
即使自己身处在工人身后,有工人的身体帮着自己挡住了大部分的风沙,但即便是余下来的,都能把他的脸锤得生疼,这大漠中的风不算是风,确切来说,该是一把把无形的刀子。
“小梦谣,你后悔进大漠吗……”净极为了躲避风沙而回头说话,却见梦谣的脸上早已结出了一层防御性的坚冰,沙粒打在上面发出了砰砰砰的清脆声响,虽然滑稽,但不得不说,这一招确实精妙。
“不后悔……我到现在还没感觉到有什么呢!”
“梦谣姑娘,你武装地这么严实,肯定感觉不到什么。”康德深用袖子遮面,这是眼瞎他能做的唯一的防护措施了,只是说着说着,那沙子像有目的般朝嘴里灌着,惹得他连连吐口水。
看容愿,整个脸庞都被面纱裹住,不留一丝缝隙,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得清路,反正,她紧紧跟在工人的身后,亦在四人的最前方。
“小梦谣,能不能给我一块儿冰,让我也挡挡风沙……这面罩都是布子实在是不抗风啊……”净极认怂了,再这样打下去,留不留伤口先不说,起码一会儿,脸就得麻成瓜。
“嗯……可以啊……”梦谣手一凝力,白色冰气聚集,片刻,一张椭圆形的冰制面具现于她手心:
“诺,小哥哥,就是有点凉……你先拿着顶一下吧!”
“太棒了!”净极迫不及待地将面罩顶在面前,他干脆将纱巾扯下,隔在手和冰块之间,这样,寒冷会降几分,沙粒也打不进来。
真可谓两全其美。
“梦谣姑娘,给我也来一个……”康德深见效果不错,也凑上来索要着,梦谣造着不费劲,抬手间,又一个冰制面具脱模而出。
这东西不仅轻薄,而且硬度十足,扛个风沙绰绰有余。
“容愿姐,要不你也来一个!”
有了它,说话都不会灌风,看来带着梦谣来一趟,还是有好处的。
“算了,我就不用了……你们再耽搁时间,就该掉队了。”说着,容愿提刀继续顶风向前踱步前行,一个脚印一个沙坑,每一步都那么踏实有力。
净极不由心想,叫容愿的这个女人,莫非真就没有缺点,是全能的?
放眼一看,净极才发现,他们几个确实和前面的队伍相差了数十米的距离,这大风沙本就让视野模糊,要是步子再磨蹭些,真就要掉队不可,本来能紧紧混在队伍中的容愿都特意降低了步调,做起了两股“小队”的桥梁人员。
临行前,队长还嘱咐过,行进过程中不要讲话,不要歇息,尽量将步伐有规律地放缓放稳,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节省在沙地中运动的体力,肚子里藏了什么心思,身子骨起了懒散,都最好坚持坚持,待到了扎营地点,再把这些欲望发泄完也不迟。
几人不再磨蹭,动用了比队伍还要快的速度,很快便跟了上去。
就这样煎熬了不知多久,队伍突然停步,周遭的风沙也似乎随之减小了。
撤下冰面罩一看,队伍此刻正处于一块儿高约十余米的沙壁之下,由于长期的霜冻和强风打磨,这些构成沙壁的沙子个个凝结在一起,变得坚硬无比,论强度不比凡山上的岩石差,所以此地,自然就成了来往开采队遮风避沙的绝佳宝地。
旷工们找好休憩点,将手中长相奇怪的工具朝地面上一扎,顷刻间,一座座数尺高的帐篷拔地而起,净极怕是自己的错觉,还揉了揉眼睛确定……他没看错,这些帐篷根本没有搭建的过程,而是在工具落地的一瞬间生根。
“卧槽……这……这就是所谓的超出原本的理解吗?”净极回头扒拉着容愿惊诧道:“姐……你知道这是咋回事吗?你见识那么广……这……这啥原理啊?”
容愿摊了摊肩膀,无奈道:
“这,你可就要问他们自己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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