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这软饭吃得还少吗?饭软总比腿软强。
“容愿姐,我打听到那工匠的家在哪儿了……只是……”
“只是什么?”
“有点远……容愿姐,你听我说啊,他们这边记录建筑方位用的是索桥的标号,横竖组合,便是位置……咱们这里是竖十八横九,而工匠那里是六横二,但我们不敢确定那儿就是真正的目的地,怕白折腾……”
“哦……”容愿一听便知,是净极怂了:“那我就先去探探路吧。”
“哈哈哈……那真是麻烦容愿姐了!”净极捏脸大笑道,果然,厚着脸皮,天下无敌,不仅省时,而且省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净极把从路人那儿听到的讯息一字不落地传达给容愿,容愿简单地理解下,看了看桥上的编号,随即快速地踏着轻步沿着索桥直行前去。
她的脚尖接连点踏着桥板,穿过索桥,那索桥几乎没有晃动,眨眼间便穿过了数个,这了得的轻功,不仅惊诧了在缓台上干瞪眼的三人,还看呆了过往的行人……能在这索桥上行走得如此飞快,要么是一顶一的高手,要么就是不怕死脑子多少有点毛病。
“你们说……容愿姐是不是有点太张扬了?”
“额……好像确实有点,我猜这凡山城的索桥自打修好起,应该没人敢这么走……”
“没办法,咱们主要是没有安全的保障,容愿姐就算不慎失足,第一时间也能踏着崖壁的峭石翻跳上来,你看我……要是有这种功夫,当时也不会从参陀山上掉下去……”净极叹道。
“谁不是呢……先前我还能靠着笛子救我,现在笛子坏了,我就真成铁铁铁废物了……”
“别担心呀深哥……这不马上就能见到工匠,你的笛子也马上就能修好喽!”梦谣道。
“诶?容愿姐好像回来了,这也太快了吧!”三人寻着净极指向一探头,果然索桥远处,一人影来回闪动,片刻便瞬移回来。
容愿深呼一口气,停下身板,满意地笑道:
“找到了……什么六横二,里面看样子的确是一个匠人的工作场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我不认识的。”
“那既然这样,我们就别耽搁时间……快去吧……”净极这话说着,底气也渐渐没了……要是不嫌丢人,他都想让深哥背他一程,毕竟汾都去皇城的十多里路上,都是自己把康德深背过去的。
容愿带头,四人这就出发。
康德深虽然行的不快,但自然不怕,净极紧跟在身后,顶着发软的腿硬是向前行着,而梦谣眼睛一闭,抓紧净极的衣服紧紧跟在最后面,若是路过那些石台部分,倒也没什么,但这二十道索桥,保不准有几道下面是万丈深渊。
凡山和参陀山比并不高……但掉下去,一样是死。
这种想法在净极脑海中重复过无数遍,而且不知是什么欲望驱使,他总下意识地想往下瞅,越瞅越怕,越怕越瞅。
这段煎熬的路程终于算是过了,几人抬头看着这牌面并不大的小铺子,二话不说便进了去。
那位匠人正在房间的角落里,手持铁锤不知在敲打着什么,可能是敲东西太过认真,他丝毫没注意到三人的到来。
这满房间的木材石材,周围还摆放了很多很多奇形怪状的铸造品,这些东西见都没见过,就更别说叫个名字来了。
净极勉强能根据形状大致辨别个一二,有的似木材搭建的人,全身被铁板所武装,但手里拿着的东西却不知是何用处,有的好像耕地的牛马,明明没有接触,那牛马却在不停地晃动,模拟着耕地的动作……大概是被灌输了内力所致,有的牵了透明的晶线,来回辗转,源头延伸到了房外,看样子确实精妙,但具体有什么作用,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见怪不怪,凡山城这地方都够怪的了,这匠铺看起来怪,也是在情理之中。
“打扰一下……请问,卫军是在这里吗?”
匠人头也不抬,哼声道:
“你们先在门口稍作等候,那边有小凳子……别急,我马上把这个弄完。”
“这凳子……有点……”梦谣悄悄指着板凳小声嘀咕着。
净极一看……这凳子本是黄白的底子,上面不知抹了什么东西变得乌漆墨黑的……而且看起来十分油腻……这让几人根本下不去屁股。
不过无所谓,事情到了跟前,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良久之后,站到了净极脖子发酸,匠人才缓缓放下手中的工具,简单拭去汗水,赔笑道: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各位……来此是想买什么?”
“买什么……”净极一打眼,虽说这儿的东西奇怪,但货架归货架,上面摆放的东西还是很分明的:
“我们不买东西……我们想找一个人……卫军,请问他在这里吗?”
“我就是……”匠人道:“找我有什么事么?”
“啊!您就是……哈哈哈哈!”众人生喜,便也不啰嗦,直接将碎成一半的笛子拿了出来:
“我们知道您擅长修缮物件,所以大老远跑过来,就想把这笛子修一下…没事…价格可以商量……要是不够,我们还可以去筹。”
净极邪笑着看向康德深:
“是吧深哥个,价钱可以商量的……”
没等卫军思考,康德深便把笛子递了过去,笑道:
“是啊……价格好商量,您可以先看看,要是修不了我们也认了……”
卫军接过竹笛,来回翻弄,可那双眼却迟迟看不出透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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