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么意思?”净极吼道。
姑娘的脸胀得烫红,实在是忍无可忍,她一把夺过大汉怀中的书摞,低头轻声道:
“宿峻大哥……咱们快带岑公子走吧,这儿这么多人看着呢……”
大汉懂了姑娘的意思,微微点头,随即双手抱起书生,带着姑娘从这人墙中开出一道裂缝冲了出去,很快便消失于街角深处。
四人转眼变成了一人,围观群众的目光自然也就集中在净极一人身上,净极狠淬一口,气冲冲地顺着三人突破而出的缺口走了出去。
一个人说过,也许还是谣言……但这第二个人也说,事实便有待验证了……他口中所说的究竟是何意思。
金州是一个被抛弃的地方……上头不想守……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也就是说,金州只是战略意义的一个牺牲品,其内的万千老百姓也定会随之受到牵连……
可这到底为什么啊?明明可以守下的咽喉要地……怎么说放就放了?
净极愈加想不通,便干脆不去想,反正金州已经破灭,再去说什么、做什么都为时已晚……只是可惜了那些拼死守城的将士们,到死都还被蒙在鼓里,白白成为这场预谋的牺牲品……
他改用旧办法,每经过一个路口,就去询问一人,即使中间出了点差子,但也在不到一个时辰内来到了内宫的院墙。
这会儿还没到辰时,卡口的卫兵很守信用,不仅给予放行,还亲自带着净极来到了唐璃的庭院门前。
内宫里的道路比宫外更加错综复杂,而且沿途根本没有多少能问路的人,有卫兵带领,倒是节省了一大把的时间。
“净极大人,就是这儿了,要我帮您叫一下郡主大人吗?”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你!”净极连忙摆手推脱道:“你先忙去吧!”
“那净极大人,在下先走了!”
“嗯!”
自己这身行头,稍微拾掇拾掇才好,否则刚才让卫兵叫人,一来没有诚意,二来身子造成这样,看了也让唐璃糟心。
想到这,净极猛劲扑腾着身上的灰尘,整理衣衫领角,甚至不忘擦拭着剑鞘上的浮渍,见所有的准备就绪,净极才缓步上前,扭了扭手腕,轻轻敲着庭院的大门:
“唐大人……您在吗?”
半响,无人应答。
“唐大人!我是净极啊,我来看望您来了,你不会因为我没带土特产就不开门了吧?”净极敲门的频率又快了几分,可庭院内依旧没有任何响动。
净极知道,唐璃可能还在生自己的气……现在辰时已过,照她的生活习惯,不可能没醒……一定是还在生气,所以才不理自己。
“唐大人,我错了……我不该擅自做决定……而且在我有意识的第一时间,我该首先和你报平安的,只是……金州那边出了点变故,所以才会耽搁了时间,这不……我一腾出空来,第一个便是回来找你,唐大人,您别生我气了……”
见不奏效,净极干脆跪在石阶上,朝内大喊道:
“唐大人,您要是不见我,我就一直在这跪着……直到你肯见我……”
“你再不给我开门……我就把你吃完饭打嗝的丑态告诉全城的百姓……”
太阳渐渐挪移而上,直射而下光愈加燥热难耐,净极跪到膝盖发酸……可那庭院的大门,依旧紧闭着,不透一丝的缝隙。
“唐大人……您不会不在吧?”
净极揉了揉眼睛,四下一撇,看见了唐璃院门口的信盒,一张信纸的一角正倾斜着卡在信盒的入口边。
净极觉着跪着等也是闲着,于是伸手,将那张信纸抽出来……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能给这丫头寄信。
“呦?这谁啊?”净极念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亲爱的映安郡主,我爱你,请接受我对你最真挚的情感吧……”
“呵……真是什么人都有,这话也够土的了……”净极冷哼一声,随手把这封“情书”撕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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