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急厉害了。
但没反驳,就是要凶她,手紧紧捂着她一双脚,盯着她看,“回不回?”
周思而反应挺快,摇头,“不要。”
来都来了,怎么能回。
秦牧皱眉,他来的急,但北战那边的事还没处理完,天黑前肯定还要回去。
周思而身上恢复些知觉了,有些暖和气,身子动了动,还怕他冷,手一抬,拽了拽他,“你上来。”
部队里的单人床,也就是个木板床,上面铺一层草甸子,再加一层薄褥子,坐上去硬邦邦。
但总比坐在椅子上来的热乎。
秦牧抬眸看她,她还将身子往后挪了挪,被子都腾出了一半,拍拍自己身边的地,“坐这。”
她盯着他的眼眸,澄澈干净。
秦牧视线落在她依旧没有血色的唇瓣上,身子前倾,往前一凑,亲住她,短暂的一个吻,他起身,将军衬上的扣子,胡乱系好,从桌子旁提起暖壶,摸摸她脑袋,“等着。”
出去打热水了。
他回来挺快,一进屋,从床底将洗漱用品都拖出来,洗脚盆倒好水,往椅子上一放。
周思而这会儿坐的板正了,她有了精神,坐在那,围着被子,看他等水温凉下去。
她现在,浑身上下,也就脚上还有些木木的疼,冻大劲了,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洗脚盆里热水,在腾腾往上冒着热气。
她盯着那热气,就有些走神,琢磨着,俞启纯还困在半路上,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去接,虽说不熟,但好歹也算共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