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下午,她见温德祥和温德瑞跑到陈二郎家找人,当时也没多想,就只偷偷跟在两人身后,在陈二郎家外的墙角处听了一耳朵。
若不是这一听,她哪里能知道温德祥一家如今已经做起生意来了,还和县城里的大掌柜什么的有了关系来往。
最重要的是,温德祥和温德瑞还想着找陈二郎一起干!
听到这些,她这心里是又急又妒,有这等好事,就算轮不到她家,她也不愿意就这样让陈二郎家凭白得了去。
不然这以后,她家肯定会被陈二郎家比了过去,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分家一事,村里人谁不说她家厉害,要是以后她家竟被这一穷二白的陈二郎家给超了过去,那岂不是让村里人笑话!
陈大嫂子的心里瞬间对温德祥对土地庙就有了火气。
可是前几日老太太去了落云村的舅姥爷家,若不然这会子有老太太出面,就算不能说通陈二郎也带着她家大郎去土地庙,怎么的也得让陈二郎交出一半的好处来才行!
陈大嫂子面上阴晴不定的,心里更是憋闷的厉害,看向周边嘲讽她的乡亲,眼中尽是怨毒的光芒。
“哼!你们现在说的好听,等温德祥家赚了大钱,我就不信你们还能坐得住!
不过就是些会说好话的,管什么用……”
陈大嫂子说话的时候,颇有点咬牙切齿。
“哎呀呀,陈大嫂子,这就算德祥家赚了大钱,那也是他家有土地庙里的土地神保佑着,你在这里这般挑拨离间的,就不怕得罪了土地神?”
说话的是陈忠亮的媳妇,陈谢氏,她和她大嫂陈李氏以及堂嫂陈温氏刚一来,就听到大家在这边高谈阔论的话。
想到如今她家陈忠亮和大哥堂哥都在土地庙干活,自然是不能光看着不说话,于是当下就出言怼了上去。
而且,她一直以来就很看不惯陈大嫂子这样的人,一见别人家好了,就眼红的跟斗鸡似得。
“弟妹这话就说错了,想必陈大嫂子那肯定是不怕的!
前段日子,不是还听她家老太太说要翻修屋子吗?!
你们看看温老头家,莫名的被火烧了屋子;再看看温德喜家,奇怪的被一场大雨给下塌了屋子。
只要陈大嫂子一直这样的不安好心,到时候土地神一惩罚,家里的屋子直接这么一倒,索性就能重盖了,哪里还需要翻修啊!
她若是害怕,也就不会在这里这般挑拨了,可见,她的胆量……啧啧!”
陈忠诚的媳妇陈温氏一听陈谢氏开了口,很是自然而然的就接过了话头。
且她说话向来大胆泼辣,加上她娘家就是齐云村的,无论做事为人都很直接爽朗。
这会子,她的一席话,说的让周边的妇人媳妇们都暗暗发笑,恼的陈大嫂子脸上是一阵白一阵红的。
且这一番话要是被陈家老太太听到了,那……陈大嫂子不敢再往下想,她心里可是很清楚,她家老太太对神明可是很敬畏的!
想到这里,陈大嫂子立刻站起了身,面色恶狠狠的看向陈谢氏和陈温氏。
只眸光看向站在一边,沉稳含笑的陈李氏时,稍微有些怯意,随后便拎着篮子,转身气呼呼的下了山。
这陈李氏平日里一般不喜言语,但是做事向来公正,且很得陈七叔的喜欢。
并且她在齐云村陈姓这一辈的媳妇圈里,很有贤名,加上她丈夫陈忠良又不似普通的农家汉子,所以陈大嫂子对她还是有些害怕发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