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也顺了自己的心意，拿起文件走了过去。沈碗盯着办公室的那扇门，心里五味杂陈，真是什么滋味都有。刚抬手准备扣门，好死不死的，听到陆北霖正在打电话。
“我晚点过来，你好好休息。”陆北霖的声音有些低哑，像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蠢”沈碗暗暗在心底骂了一声，陆北霖竟霖也能让自己生病。
心里突生一股烦躁，但又不好打扰陆北霖，只能站在那里，保持着同一个动作，不知陆北霖发现自己偷听的话会怎么样。
“靖蕊，别闹小脾气。”
沈碗听到这里，不住“呵”轻笑出声，心里满满的自嘲。能跟陆北霖闹小脾气，那是陆北霖愿意宠着她，护着她。
想起倪靖蕊乖巧的模样，瓷娃娃一样的孱弱，确实更让人想疼惜。沈碗一阵心酸，自己是没有软弱的资本的。那自己算什么？陆北霖的出气筒？
没等陆北霖说完，沈碗就不动声色走开了，路过陆筱旁边，直接扔了文件过去，“劳驾你送进去。”
身后响着陆筱抗议的声音，沈碗揉了揉耳朵，一一过滤掉。刚坐下手机就响了起来，瞥了一眼，沈碗就知道是昨晚那个陌生的号码。
按捺不住了么？沈碗故意等了一会儿才接起电话：“喂，沈小姐。”一开口，对方的声音很奇怪，一听就是用了变声软件之类的东西。
沈碗暗自揣测，熟知自己和陆北霖的关系，又能弄到自己联系方式的，多半是认识的人。
也不慌，慢悠悠的问道：“你想怎么样？”
“也不想怎样，就是和陆总有些仇怨，需要解决，麻烦沈小姐说一下，陆总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去了哪里。”
这不是等于把陆北霖卖出去？给一百个胆子，沈碗也不去做，直接反问道：“为什么答应你？”
对方干笑了几声，犹豫了会儿：“沈小姐好镇定，难道不怕我曝光？”
沈碗冷哼了一声，满是不屑“我等着。”先行挂断了电话，沈碗的脸色却沉了不少，装作没事的坐下来。
沈碗偷偷扫了一圈办公室，忙忙碌碌的人群里，沈碗总觉得有一个人，就是给自己打电话的人。
“你到底是谁？”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变声电话，这个人给她的感觉更加深沉，沈碗不会傻到认为两人是同一个人就自乱阵脚，因此声线格外地淡霖，“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去找陆北霖要钱吗？我作为一个情妇能有什么钱，更何况陆北霖的女人又不止我一个。”
“但是现在他身边只有你一个。”男人说出的话让沈碗心里一惊，脸上也苍白了几分。
咬着嘴唇，沈碗在极力地克制，克制这被人看得清清楚楚的惶恐，“那你又有什么理由说我一定能拿到你需要的东西呢？”努力克制的声音中有沈碗也没发现的颤音。
“呵。”神秘人轻轻一笑，纵使被变音器扭曲也带着低沉的魅力，沈碗的背上的寒毛都立了起来，因为她听见对方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她一直想要忘记的秘密，“不要忘了你是因为什么才到陆北霖身边的，那一百万你真的忘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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