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翰墨猛地从电脑上抬起头,一脸严肃地对陆北霖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一块说。”
放弃了戏弄陆北霖的念头,郎翰墨把笔记本一合,向陆北霖的方向滑了过去,“漏洞是在总公司这里出的,还好数额不算大。”也就一百万,郎翰墨放松地仰在会议室宽大的椅子上,一百万对陆北霖实在不算什么。
笔记本滑得很稳,准确地滑到了陆北霖的手里,垂下眼睛一看,上面赫霖说明丢了的文件和美国佛罗伦萨的一个账号有关联。
在美国,有个陆北霖日日夜夜不能忘记的人。
点点头,陆北霖说:“我知道了。”这件事肯定和那个人脱不了关系。
陆氏的高层如获大赦一样走出会议室,只剩下陆北霖和不停捋头发的郎翰墨。当初出门的时候太着急,不仅忘了换睡衣,头上也是乱糟糟的和鸡窝一样。
“可怜我的俊美形象毁于一旦。”郎翰墨一边对着黑了的电脑屏幕整理自己的头发,一边用眼睛的余光观察陆北霖的神情,但是陆北霖还是让他失望了,线条硬朗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郎翰墨放下手里的头发,“很有可能是那个秃子干的。”王明远是陆梓望放到陆北霖这里的间谍,这事怀疑到他头上也不为过。
“不。”陆北霖直接否定了郎翰墨报复性很强的怀疑,“因为原先就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他比不能接触到核心的资料。”
正是因为是这样,王明远才格外生气,明明是一人之下的副总经理,偏偏每天干的都是一些杂活,为了这事,他不知道在背后骂了陆北霖多少遍。
“那你在怀疑谁?”陆北霖心思很重,又爱怀疑其他人,就算像郎翰墨这样和他待在一起很多的年的人也搞不清楚他的心思。
怀疑吗?陆北霖的眼前突霖出现一个长发飘飘的身影。
我也希望你不会背叛我。陆北霖僵了一晚上的身体仰在驾驶座上。
陆北霖回到别墅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而沈碗还在看着头顶上的吊灯,她无意识地保持地这个动作整个晚上!
窸窣的开门声一下子触动了沈碗麻木的神经,她猛地从床上弹起,冲到门口把房门反锁住,听见金属插销的咔嚓一声,沈碗才像得到了救赎一样浑身脱力地靠着冰冷的门慢慢地滑下。
她还想不到怎么样面对陆北霖,伸手摸了摸肌肉僵硬的脸,她以前认为自己很会逢场作戏,但是现在连对陆北霖笑一笑的力气都没有。
把头埋在大腿上,沈碗累得无以复加。
陆北霖径直大步地走进书房,在暗红色的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被封好的牛皮袋,看着上面红色的封泥完好无损,陆北霖的眸色越发地深沉。
呵,陆北霖倒在宽大的转椅上发出一声自嘲。拿着计划书的手捂在眼上,陆北霖难得露出挫败的神情。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心惊胆战地生活呢?陆北霖不想怀疑沈碗,但是心底却使自己不能相信她。
想起那个佛罗伦萨的账号,陆北霖的嘴角的笑意更重。
如果不是当初陆梓望一直偏袒那个私生子自己还会变成这样吗,陆北霖想不到答案。但可以肯定的是正是因为自己这样性格才在两年前从陆梓望和陆玉山手里抢到了陆氏总经理的职位,并成功地把那个父亲疼到骨子里的私生子扔到了美国。
在这种家庭里不是你打倒了他,就是你流落街头,这种情况不会有人心软,也不会有同情这种无意义的东西存在。就算再来一次,陆北霖也会这么做,甚至比以前做的更加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