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哥暼了一眼动摇的贺景临,翻了个白眼,不想说话。
他现在是好了,忘了以前差点被唾沫星子淹死的时候了!
“老六。”贺大哥轻咳了一声,提醒他别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五姐,其实我觉得去相看相看也不是全然是坏处。”贺景临摸了摸鼻子,一转口风,“万一相看的那个人正好你也喜欢呢?”
现在虽然流行自己谈,但是谈不好就容易被唾沫星子给淹死了,他那时候就真的是全靠何浅浅的坚持。
“景临都这么说了,就去看看嘛,听说京里也流行的相亲。”
贺五姐看了一眼临时倒戈的贺景临,又看了看满脸期待的贺大哥,最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就去试一次嘛,就当是断了他们的念想,而且真的就万一那个人自己也喜欢呢?就当也是断了自己的念想吧。
“行吧,不过我可就去一次啊,这次不行可就没有下次了!”贺五姐把自己的底线说了。
“可以,我马上去跟媒婆说!”贺大哥看着她终于松口了。说着就要下炕杵着拐杖去找刚才的媒婆。
一次就一次吧,总比一次都不去的好啊!
贺家就跟没婆家敲定了明天就相看,媒婆也怕贺五姐反悔啊,早点看了早安心。
第二天一早贺大哥和贺景临就跟开始催促了,尤其是贺景临还把何浅浅送的胭脂,雪花膏都给翻出来给贺五姐准备着,洗脸水都给她打好了。
贺五姐一睁眼就看到杵在门口的两个人,眼睛一翻又躺了下去。
突然不是很想去了呢。
“醒了就赶紧的起来,水都要放凉了!”贺大哥杵着拐杖走进去,让贺景临把水盆放在了桌面上。“第一次见面,也别让别人等太久。”
贺五姐不情不愿的掀开被子,从被窝里出来,看到水盆旁边的胭脂和雪花膏,顿感无语。
“我是去相亲,又不是去结婚,抹那些东西做什么?”搞的好像她马上就要嫁出去了一样。
贺大哥不以为然,“你以前不也用吗?哎呀,现在用也没差!”
贺五姐无奈,以前用,和现在能一样吗?
摸摸索索的,从炕上下来,走到桌子旁用热水洗了脸,坚决不抹胭脂和雪花膏。
随便换了一身衣裳就出门了,到是贺大哥换了一身精精神神的新衣服。
“要不能让别人看扁了!”
来了媒婆家里,贺五姐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听着媒婆介绍。
只看了男人一眼,她顿时无感。
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头油,抹在头发上,又没有抹匀,东一块西一块的,让人看着就不舒服。
“贺五姐,你放心,我这大侄子可是有文化的人,跟你也配得上!”媒婆一张嘴,天都能说破,笑眯眯的看着她,就好像是看一块香饽饽。
“你要是嫁过来,这地里的活儿也不用你操心,我家这小伙子最是心疼人,连同你那份儿也做了!”
“你要是嫁给我,你就在家舒舒服服的在炕头上睡着就成!”男人看上了贺五姐,恨不得今天就把人娶回家。
男人是邻村的马三,家中排行第三,这名就叫出来了,祖上是做杀猪的行当,手艺就一辈一辈传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