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这17年像是从父母的生命中夺来的,看着他们变老,我也该有了责任心,那些无聊绝望到找死的思想也算一步步挺过来的,的确走离了一种生死的边缘,但由于他们对我的不了解,总把我讨厌的成绩看的比我还重要,所以我们还是有隔阂的。放假回家,下车后还要走半个多时的路,他们很少来接我,他们也总是在每年的这个时候忘记我的生日,我也不抱怨,因为我也不记得父母的生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一个月前我就在和爸妈商量一件事,就是我想到学校外住宿,爸妈还有姥姥掺合着讨论了好久,最后开始轮番上阵劝我,理由归结起来就是不安全,晚上走夜路容易遇到坏人,怕我被打了,我违反了我一向固有的感知,认为这个社会很美好,但他们还是接着劝,我发脾气兴冲冲的“够了没有,烦不烦!”就暂时打断了他们劝的念头,他们最终还是同意了,满脸忧愁很不痛快,因为他们知道,我从就是个顽固的人,一旦做了决定谁也无法阻止...
回到学校后,我都焦急的去学校外找出租的房子,想尽快的搬出学校,藏在这个城市里的那些破旧潮湿的巷子我去了很多,出租的房子大多已经住满了人,最后和老同桌关门神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专门出租房子的家属院,人多吵杂,垃圾杂沓,下面三层已住满,只剩上面一层铁皮房子冬冷夏热,而且空间狭,楼梯扶手生锈,价格奇贵。多次辗转终究空荡一场,我灰心的继续在校生活,宿舍里那些人依旧议论纷纷,剧烈的烦躁感使我更加失眠,11点12点1点...接着一整的疲惫席卷身体,浑浊不清,水管流出的水越来越凉刺激头皮皮肤及昏昏欲睡的神经,无力窝囊的存在着被困着。
那一,母亲到学校来,释然我姨在城里开了一个饭馆,二楼空着没人住,我觉得母亲可能早就知道了,她应该早点告诉我,这样也不用我费劲去找来找去了,不过她既然告诉了我,也能明她真正的同意我外宿生活了,我当时很想对她,有一我会更加孤独的生活,更大程度的成长,不用她太担心了。
终于我要离开学校的宿舍了,告别宿舍里那些纷纷扰扰的事肯定会轻松不少,不用再听那些家伙练习美声了,不用再和那一层楼几百个人争抢水龙头了,也不用再扫那垃圾场似的地了,还有那股臭气不用再闻了,那个锅似的床也不会再反复烙我这个辗转反侧的煎饼了,仅仅是想想心情就会畅快很多,可也有点惋惜这最后两好多在宿舍的事都会零零的感觉到这是最后一次,于是也愿意去忍受这最后一次,就当作成告别仪式。大概是因为以前总是在不经意的突然中失去所造成的一种,养成的一种珍惜事物的习性吧。几年来学校已经成为我生活最多的地方,从对它的无知到厌倦,到怀念再到厌倦,有好多事我也不想再提起了,只想尽量的脱离。
那下午,我回宿舍搬东西,学校的道路上昏黄一片如尘埃,光秃秃的枝条扫过我脸上,我身后走着的那个女生(卢盼盼),暗恋太久了,太多人都对她虎视眈眈,我写的情书也没勇气交给她,好多累计在心里没人交流的糗事我就要扔掉告一段落了。
校外,我孤单穿梭在刺激的夜路,车灯飞逝,路灯霓虹绵延,沿路的高档饭店旅馆KTV闪烁的光一点都不温暖,大批城里的学生三五成群...我卷下居住饭店的铁闸门隔绝一切,这里饭店二楼空间很大,看,听音乐,写故事,做我想做的事,精力充沛的时间终于用到心仪的事上了。而且饿了话可以自己做饭吃,实在困的不行时便倒头睡去,有时候也睡不着,道路上车流声嗖嗖的从我枕头的飞驰响过,声音如凛冽的鬼魂,而我也非常警惕饭店内一楼二楼的动静,街上时不时有人在吵骂,我还是会失眠。最近熬夜熬的鼻子上起了很多的泡,嘴角也烂了,寒风一吹疼的难受...白在学校趴在桌子上大睡特睡,一觉醒来讲台上换了一个老师,如果不是班主任就继续睡,睡的脑子里不存在“公式方程式单词X和Y”脑子发沉浑身没力气,睡的丢魂,睡的翻地覆真像在睡梦中死去。期中考试昏黑地的揭榜,我考了有史以来最差的成绩,倒数第二。爸妈这些晚上总是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外面怕不怕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期中考试过后居然没问我成绩,只是啰嗦我要好好学习,不过我听得出来语气,估计班主任早就发信息公布了,他们应该也早就知道了。
他们假装我避违谁也没有提起,挂了之后,我躺在凌乱的房间不知想了什么,只记得我好像哭了,没有声息,一种寂静的沉重。
接近17岁,也日复一日的远离17岁。对于有点早熟的17岁,如果不提17这个具体的数字,恐怕我真的不知经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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