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赫云说了要等人,夏之遥也只好安安心心的等,毕竟看着叶赫云的样子,似乎是真的出来办正经事的,夏之遥也不好说什么,无聊的时候就站在窗户边上看着下边的人来人往,虽是冬日里,天气凉些,但是京都到底是个繁华的地方,又是年下,办年货的人更是多。
在府中自是无趣,如今就光是看着人们来来回回的走,都觉得有意思许多,叶赫云说对面的那家门庭若市的地方是个赌坊,可是夏之遥瞧了许久,才发现这个赌坊并没有牌匾,也没有个什么标致,但就是来往的人很多。
“看什么呢,不觉得冷?这冬日里的风很是刺骨,小心着凉。”
“我就是随便看看,你说对面的这个赌坊,怎么连个牌子都没有,那谁能看得出这是个赌坊呀。”
“没有牌子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老板也是要开门做生意的,可是却不希望人人皆知,不挂牌匾自然就是不希望普通的人来了,你说能是什么人呢?”
夏之遥想了想,不挂牌匾又不想人知道,偏偏还要开门做生意,莫不是做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或者这个赌坊的老板实际上的身份便是不一般,无需开门营业,懂得的人自然会来,不懂的人,也不欢迎。
“按照你这么说的话,这老板的身份应该不是普通人吧。”
叶赫云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你倒真是聪明,这个赌坊是有个经营的人,却不是背后的老板,其实真正的老板是工部侍郎之子,刘伶,他不常出现在这,可是基本上来这赌钱的都是些富家公子,最初都是刘伶拉过来的,之后来这个赌坊的都是通过熟人介绍的。”
“这倒是也不算奇怪吧,按说这种世家子弟基本上是不会自己涉及生意场上的,毕竟商贾出身是会被人瞧不起的,但是又因为需要钱财,所以大部分都是坐镇其后,寻了信任的人来经营,只不过虽是赚钱,可是赌坊这种时刻会出问题的行业,应该很少有人会选择吧。”
“没错,刘侍郎也是看不上这般的产业,但是这确确实实的极赚钱的,刘侍郎虽不愿,却也没有强硬的阻止,再加上这赌坊名义上只是刘伶的,与刘侍郎没有半点关系,刘侍郎也就假装不知道了。”
夏之遥点了点头,心里倒是也明白,这些在朝为官之人,贪污则会满门抄斩,但是清廉却又手头紧,一样是束手束脚,所以人们皆是对这银钱最是敏感。
从前夏府也是因为银钱短缺,很是想在外拓展一些经济来源,但是容易出事的父亲不敢插手,而正经的生意,偏是嫡母文氏这个当家人能力一般,做什么都是赔钱的,文氏又百般不同意让旁人来做,最是怕人夺了地位。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向外看,对着那些进入赌坊的人指指点点,夏之遥一个恍惚,便看着有几个人勾肩搭背的进去了,几个人进去之后,夏之遥才想起来那群人里边似乎有两个人的背影有些眼熟,但是又不敢确认,眉头紧皱着,揉了眼睛想再看看,可人已经进去了。
而一旁的叶赫云确实看了个清清楚楚,不过表情很是冷静,一点都不曾有所变化,看着夏之遥略有些犹豫的样子,说道:“你没看错,刚才那个确实是你大哥。”
“没错吧,我也是看着像是夏子桦,那跟他一起搭着肩进去的,确实是我那大姐夫吴晨,没错吧。”
叶赫云并未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夏之遥便是知道了,怪不得平日里夏子桦要么就不着家,要么就是在家中不停的喝酒,合着跟吴晨混在一起,倒是这里的常客,看这样子,可不像是第一次来了,指不定是扔在这里多少银子了,这若是父亲与祖母知晓了,还不是要活活气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