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少年冷漠一笑,道:“但竟被你遇上了奇迹,如若在下当时不是推你下去,而是在你背上拍上一掌,震断你的心脉,纵然有奇迹,你也遇不上了。”
徐凤眠怒道:“可惜,阁下此刻后悔也来不及了。”
青衫少年道:“今天还有一个机会,因为,没有毒手药王为你制蛇了。”
徐凤眠武功虽然高强,但看到成千成万的毒蛇,心中实也是有些发毛,但事已至此,不得不硬起头皮来,说道:“阁下准备逐蛇对付我徐某吗?”
青衫少年道:“你的武功很高,单是毒蛇一项,也许制不主你,这些毒蛇,不过是助我一臂之力罢了。”
徐凤眠心中暗道:实未想到,这花无欢,会布置下这一个蛇阵来对付我,如今我既未带逐蛇之药,要过此关,只怕是艰难重重但事已至此,只有冒险一拼了,当下说道:“咱们会过两次,但徐凤眠还不知兄台之名……”
青衫人冷冷说道:“咱们既非攀亲结交,那也用不着通名报姓了。”
徐凤眠道:“阁下虽然不肯通名,但日后徐凤眠自会明白!”
青衫人道:“我本肯通名于你,并非是怕你知晓,你日后知晓了,又能怎样?何况,今日你已要尸遭蛇吻,哪里还有以后。”
徐凤眠右手执出短剑,左手折了一根松枝,道,“既是如此,咱们也不用再谈了,阁下请出手吧!”
青衫人仰天打个哈哈,道:“要我出手吗?”
徐凤眠道,“不错。”
青衫人道:“你自己行入蛇阵中和我动手吧!徐凤眠,你知道你此刻的处境吧!我可以坐此不动,但你却必须过去不可。”
徐凤眠心中暗道:原来他要迫我行入蛇阵之中,和我动手,使我既要分心对付他的毒蛇,又要防他的攻势,这法子果然很恶毒,但我此刻,既非是和他比拼胜负,如若能够取巧一些,自然是可以多留一点气力,对付下面五阵。
目光转动,只见两面山谷形势,十分狭窄,两侧山壁相距不过两丈左右,除了冲过一途之外,实也无法取巧,不禁暗暗一叹,忖道:这地形布置,大都是经花无欢选择过的,自是不留余在了。
但闻那青衫人道:“徐凤眠,我无意帮助那花无欢,但我必需和你作对!”
徐凤眠道:“为什么?”
青衫少年道:“因为一个人。”
徐凤眠道:“什么人?”
青衫人道:“聂仙儿……”
语声一顿道:“只要你答应把聂仙儿让我为妻,咱们可以化敌为友……”
徐凤眠气得仰天打个哈哈,接道:“你胡说些什么?”
青衫人冷笑一声。道:“在下说的句句实言,也是你唯一的活命机会。”
徐凤眠道:“你要娶聂仙儿,和我徐凤眠何干?我又何能让……”脸色突转严肃地接道:
“对聂姑娘,我一向敬她为天人,她任何决定,我徐凤眠都不会反对。”
青衫人淡淡一笑,道:“但那聂仙儿身怀老母遗书上,却说明把她许配于你。”
徐凤眠道:“在下未曾看到遗书,对此事全然不知。”
青衫人道:“姑不论那聂仙儿说的是真是假,但只要你徐凤眠答允在下一件事,不但可以轻易渡过此关,而且在下还将助你救出南宫冰,连你大闹巫山石府的一段恩怨,也一笔勾销不提。”
徐凤眠道:“什么事?”
青衫人道:“自然是力能所及的事了。”
徐凤眠道:“你说出来,在下听听再做主意,。”
青衫人道:“你写下一张亲笔字据,就说你和南宫冰姑娘,己有婚约,云姑遗书上,指明聂仙儿许你为妻一事,作为罢论,从此不再提出,在下已经备好文房四宝,只要你徐翔肯书写此字据,咱们立可化敌为友,我助你夺回南宫冰,送你出此险地,从此恩怨两消,互不相犯。”
徐凤眠冷笑一声,道:“那南宫冰姑娘和在下并无婚约,聂姊姊也有她自己的主张,这些事都和徐某无关,我既不能从中干涉,也不能擅做主意,你这等妄过之求,徐凤眠是一件也不能做。”
青衫人道:“其实,你死了也是一样,在下要割下你的人头,拿给那聂仙儿瞧瞧,也好让她死了这条心。”
徐凤眠道:“只要你有这份能耐,能取去徐凤眠颈上的人头,徐凤眠是死而无憾。”
青衫人霍然站起身子,道:“看来,今日之局,咱们非要有一方死亡才成。”
探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竹哨,放在口中吹出了两声尖锐的哨声。
只见那满地毒蛇昂首而起,直向徐凤眠扑了过来。
徐凤眠左手中松枝振动,刷的一声扫了过去,近身的毒蛇,尽为扫开,十余条毒蛇,不是从中而断,就是头裂而死。
他心中对毒蛇本来十分害怕,但扫出一棍之后,突然觉得这些也不过如此,想伤自己,实非易事,不禁胆气一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