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欢凝目思索了片刻,道:“你如果真能为我花无欢启开禁宫,使我尽得禁宫存物,我如再杀害你,那就不得好死。”
宇文邕道:“好!在下相信花大庄主一次就是。”
花无欢淡淡一笑,道:“花某对宇文兄,确无半点恶意,只因宇文兄太过多疑,所以才引起这场误会……”
潘伟柏欠身应道:“属下所住。”
花无欢道:“让给宇文先生。”
潘伟柏欠身应道:“属下遵命。”
花无欢目光又转向宇文邕的脸上,道:“宇文兄。兄弟适才听得消息,除了那假冒徐凤眠的蓝玉棠率领着几个武功高强之人在此谷附近之外,还有几批人手,分头赶来此地,在下要先勘查一下形势,以便早作部署。”
宇文邕睁开眼睛,缓缓说道:“大庄主请便。”
花无欢道:“宇文兄多多保重。”大步出室而去。
周雄英等随后退出石室。
室中突然间沉寂下来,静的听得彼此呼吸之声。
但闻潘伟柏说道:“宇文先生,需要在下效劳吗?”
宇文邕道:“不用了……”
目光一转徐凤眠和南宫冰接道:“去替两人取衣服来,让他们换上新装,洗去脸上的尘土。”
潘伟柏道:“好!在下带他们出去换过。”
宇文邕摇摇头道:“不要他们出去了,有劳潘兄去把衣服取来就是。”
潘伟柏应了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宇文邕目汪那潘伟柏背影消失之后,才举手对徐凤眠等一招,道:“你们过来。”
徐凤眠略一沉吟,起身走了过去。
宇文邕目光投注在两人身上,缓缓说道:“你们在此做工很久了吗?”
徐凤眠道:“很久了。”
宇文邕道:“跟随在下听差和做工生活比较,可有不同之处?”
徐凤眠心中暗道:他此刻孤立无援,想拉我为他助臂,以他身份,竟肯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做工之人论交,处境可也算得悲哀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应道:“追随先生和身为苦工的比较,那是天壤之别了。”
宇文邕微微一笑,道:“此刻,这座山谷之中,两位可算宇文邕仅有的知己……”
语声微微一顿,道:“其实你们假如想离开此地,唯一的办法,也就是听我之命,和我合作。”
徐凤眠欠身说道:“全仗先生提携。”
宇文邕点点头,道:“好!你们换过衣服之后,就留我身侧,只要忠实对我,我必可助你们离开此谷。”
徐凤眠道:“多谢先生。”
抱拳一礼,退回屋角。
南宫冰一言未发,一直紧随在徐凤眠的身后。
宇文邕抬头望天,轻轻叹息一声,又闭上双目。
徐凤眠一直暗中留心着宇文邕的一举一动,看他脸上神色,充满着懊恼和痛苦,心中突然一动,暗忖道:花无欢恶毒的手段,显然已经使他心生寒意,我如此刻表明身份,或可得他合作,只有他答允合作、掩护,才能遣冰儿登上山峰,去招来闽滇二贾相助。
心念一转,突又站起身子直对宇文邕走了过去。
宇文邕警觉之心甚高,忽闻得脚步之声,突然睁开了双目,神光暴射,盯注在徐凤眠的脸上,喝问道:“有事吗?”
徐凤眠本想说明身份和他合作,但见他双目满是阴沉之气,不禁又心头一凉,暗道:此人天生阴森,只怕不是易于合作之人,心意陡然转变,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想到一件事,想禀告先生。”
宇文邕道:“什么事?”
神色却大见缓和。
徐凤眠道:“关于那禁宫的事。”
宇文邕接道:“低声些,怎么样?”
徐凤眠心中暗道:他这般急迫追问,只好给他胡扯一通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在下曾经瞧到一位工人在悬崖之下的水潭之畔,捡得一枚金环。”
宇文邕道:“那金环现在何处?”
徐凤眠道:“那人是否交给了监工,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宇文邕道:“你识得那人吗?”
徐凤眠点点头,道:“识得。”
宇文邕道:“那很好,快去找他取来,给我瞧瞧,也许那金环对开启禁宫的事会大有帮助。”
徐凤眠心中一动,暗忖道:何不借此机会派遣冰儿去通知闽滇二贾一声,要他们混入这山谷中来。当下说道:“在下和他虽然相识,但并不熟悉,不过,那位南宫兄和他相处得甚久,在下去就不如派他去了。”
宇文邕道:“那很好,能偷就好,偷不到,再向他明取就是。”
徐凤眠道:“我去转告南宫兄,要他暂回工人群中才行……”
语声微顿,又道:“等一会,那监工或周二庄主问将起来,如何是好?”
宇文邕道:“不要紧,我有应付之法,要他快去快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