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一纸绢花诉两地心疼
对弈的流年?混淆的视听
我不愿守候世俗
你早已堕入地狱
我静念佛经?你柔声细语
窗棂融化了雪痕
琴凉曲罢指尖渗冷
诗文里说过
绵绵无绝期的恨
到头来只是惩罚自己的多情
他们说你是妖精
他们说我是妖精
一个迷惑了心智
一个祸害了和平
——题记
禾菱歌叹罢他人故事,又走入另一处地方,她看到两个女子,苏家的女子——
邾雀国的城外?一方宝刹内
“苏家又出女妖了?”传说中,邾雀国内的苏氏一门,一百年出一次女妖,?“双妖临世,其国将亡。”
一问一答中,回答的女子有些不屑,但是询问的老者却面目祥和。
他叹了口气:“茫茫众生,终无可渡,你笑她痴狂,她笑你疯癫;能度化自己的还是自己。罢了,你也走吧。”
女子的行囊已经收拾好,她刚打开寺院的门,一队官兵就冲了进来,然后就是血流成河,尸横遍地。女子有些担心的叫道:“师傅!你怎么不走?!”
她叫着嚷着她就要冲过去,却被老者喝止住:“能关在门外的只是喧嚣不是红尘,能扫干净的是落叶不是静心;
大千世界,一叶菩提、既是虚幻无相,我又何必害怕这满院血腥?”
“老和尚!你真是得道高僧!我不杀你真是对不起你。”他一挥手,顿时几个兵丁一拥而上、然后她看见她那个始终微笑的老者,祥和的闭上了眼睛。
顿时,她心里微微一痛,怒吼道:??“关槿辰!他只是收留了我而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知道么!你是苏家的女子,你以为皈依佛门就能躲过去么?你们都是佛渡不了的宿命,还不懂?”关槿辰翻身下马,一脚就踹的她吃痛跪了下去。
“我恨你!”她倔强的不肯认输。他蹲下身,捏起她的下巴:“苏如媚,你就是比你妹妹傻。爱恨这么明显,让人不虐你都难受。”他似笑非笑道。
是,她是傻,谁叫她们的姑姑是当今的王后呢。谁叫她们都生在了苏家!一代本该只出一个女子的苏家呢!苏如媚识趣的低下头,不在无谓的挣扎。
回到苏家的时候,苏如媚看见妹妹苏绣烟手捧着一枝双蝶钗满面泪痕,看见苏如媚进门、她一把抱住姐姐哭了起来:“姐!麦辉死了!”闻言,苏如媚再也支撑不住的坐倒在地。
收留她的大师死了,麦辉也死了、“绣烟,大师死了,都是我的错,皈依佛门造成了杀戮。可是,我真的不甘心!”
苏如媚硬生生的赏了自己一巴掌,憋回了眼泪。她伸出涂了丹寇的左手,为妹妹拭去了眼泪。
“姐,既然这样,我们就从了宿命吧,但是,该报的仇都要报,谁都不能如愿!他们不是说我们是苏妖么?”
苏绣烟不再哭泣,她柔声说道。苏如媚欣慰的点点头,从这一刻开始、他们的内心坚定了一些信念。
鬓插双蝶舞,裙开万花鲜;再次读到麦辉为她绉的这两句诗时,苏绣烟失去了眼泪,泛黄的金粉笺上、一朵金色牡丹依旧艳丽。
闭上眼睛,那些青梅竹马的欢乐时光,以及情动哀伤乃至生死两隔、一幕幕闪过。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对苏妖动了心,真傻,是么?”苏绣烟低声呢喃着合上窗棂,春天来了,雪痕都融化了呢。
想起行及笄之礼时,姑姑冰冷的双手握着她们姊妹俩同样冰冷的双手附耳道:“万万不要妄想男女之意,对于苏家女子,情爱只能是疯狂的药引子。”她的指甲那么长,那么冷。
说到底,苏家的女子只是棋子。她们逃了这么久,还是逃不掉。
不论是皈依佛门还是狠心两地分离,苏家都不肯让她们脱离宿命,到底是因为她们是苏妖、还是他们疯狂地这样延续了百年?
苏如媚找来的时候,苏绣烟正在写着好看的蝇头小楷、这天儿,是一天比一天暖和,再过一段时间,牡丹花就要开了吗?
好想,离开这个尘世,她过的这么不开心。
穆兴涛进来的时候,看见传说中的苏氏女妖一个在练字另一个在呆站在门口。
他有些惊艳,虽然母亲常说着苏妖的可怕于对苏妖的厌恶,但是结尾处总是加上一句:那是俩个天下最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