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为天,璇为地,玑为人,天权为时,玉衡为音,开阳为律,摇光为星。
天枢和天璇看起来更加像画中神仙,不食人间烟火;天玑则是像邻家乖少年。开阳么,英俊的脸庞上总是一脸严肃。摇光则是有些急脾气的神女。
小玉衡是管音的,好像从古典画里走出来的女子。通晓擅长音律。开阳和玉衡站在一起,就是壁人一对。
哦,还有个不熟悉的人、那是谁?他喝的醉了,分辨不出。“当年的江湖剑侠,而今的天涯浪子。青丘当真不明白,当初你也是天上的天狼星,而今为人后怎么成了如此模样?”
青丘设了结界,其他几人是看不到的。他跟着云舒已经有段时间了,他看着他隐居在这里,看着昔日的几个朋友来找他喝酒。看着天空下起他不喜欢的秋雨。
“天狼星?你是在说我?”云舒朦胧着醉眼,只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眼前这个人,只觉得说不出的熟悉。
“看起来,就算当年你为星象所困,从长安城受人尊敬的剑侠变成如今这落拓的天涯浪子,也没有悟出点什么来。”青丘十分失望。
当初是他,找到了天狼星在下界的转世——也就是而今的云舒。那时候他已经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侠了,受尽尊敬一呼百应。但是他遇到了微服的当今皇帝,并且产生了一些心思。
人生不相见,动辄如参商。说的就是他和皇帝的宿命。青丘假扮道士对他说过这句谶语,可是没有用。皇帝对云舒只有利用,因为云舒错信皇帝,让江湖中几个久负盛名的高人稀里糊涂做了刀下鬼。
皇帝这是利用云舒杀一儆百,云舒却先被皇帝抛弃,后被江湖中人唾弃。他流浪了很多年,直到风波平息后才搬进长安城附近的山间住。有些后起之秀,和当年事内瓜葛的人常来看他。
他便接待他们,好酒好菜的,他们吃喝的都很尽兴,喝多了就纵情高歌。“我悟出来了,所以我躲在这里,我并不后悔当初遇到他。”要怪就怪情字误人。
青丘气的直翻白眼:“你没看开,是我白费心思了。”天狼一日不回天界,他的心里就一日不得安生。云舒笑了笑:“先生不论是谁,何必生气?各有各命。”
各有各命,青丘听完更生气了。要不是当初天狼星是为了帮他,也不至于被贬下凡尘。他怎么能坐视不理呢?“不!我不信命!我会帮忙的。”
青丘说罢,撤了结界匆匆离开了。云舒也不在意,只当是醉了做了个梦。醒来同伴都散去了,他怔怔的出了门相送。青丘蹲在数后面,也很犯难。
最好的办法,也就是让云舒在做一件对皇帝又好处的大事情。云舒看不到他,也照样。第二日,雨停了。青丘隐了身形也跟着云舒,跟着他上山砍柴,下河捞鱼。
看着他去集市买米买菜,青丘从没看到过这样开心又单纯的天狼星。他一时间有些犹豫,可是想到曾经的情分终于狠下心来:还是让自己负责去杀皇帝然后云舒在出现,救驾。
这样皇帝就会因为他的功劳而改变心意,也不是没可能的……
何以故人渺,不见逍遥调。君子重诺兴,陌上花开早。抱剑待人来,为义重化形,长安深雪白。惊鸿留影过,为君不惜身。
——题记
两个江湖中人的故事,不过是刀光剑影。可是禾菱歌和云中君并敖广,却总觉得在君子国听到的那个故事还会有下文的。只是遗憾再也没有听到过,他们要了白凤的羽翼,跟着结魂灯的指引不敢高飞只寻觅着沿途的城郭走走停停。
“君子国都过去了,快到轩辕了吧?”禾菱歌一直没有收获,心情始终不好。“还早呢,君子国还有个长安城,我们的去逛逛。”过了这个长安城才算是出了君子国,此处陌上花开早。
他们来的正是时候。花开在初雪之中,伸手可接落雪,整个长安城都笼罩在落雪中。这等早春落雪多开花的奇景也就只有这里有。“你若是不愿意逛,我在带你飞一圈?”
敖广想起禾菱歌很喜欢自己带着她飞,禾菱歌摇摇头。此刻他们站在长安城的城墙上,望眼天地间,仿佛江山笼袖皆可入怀,看着茫茫落雪。禾菱歌仿佛又思念起鲜于林逸那鬓如春风裁的样子,只是她总觉得对他的模样记忆有些模糊了。
人生不相见,动辄如参商。她始终无法做到不去介意。正在这时,忽而看到一道白光呼的一声由远及近落在长安城的城墙上。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白犬落在城墙上。白犬一个转身,化为一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