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看了看他们,念到:“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云中君对道。禾菱歌记得,这是唐时一个叫李白的诗人写的《梦游天姥吟留别》。
可是这跟他要取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刀客却点头,看着禾菱歌和云中君心思复杂。禾菱歌马上懂了,也许他认为她们也要去取那样东西、所以要动抢的?
气氛一时间变得特别尴尬,禾菱歌不想莫名其妙的树敌、就问刀客刀头:“你到底要取什么?”刀客刀头戒备的低声说:“去取一个鲛人的命。”
也就是说,他也是要去找一个泉客的?如果算起来,他们所求的并不冲突。禾菱歌长舒一口气,语调轻快:“哎呀,你不必紧张、我们只想要鲛泪。”
只要有鲛人肯哭,他们的所求就达到了。刀客一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抱歉,之前误会了。”他是真以为这两个人是去和他抢鲛人的。
云中君整个过程中除了偶尔插句话,简直安静的不像话。禾菱歌特别奇怪。“我们可以合作。”就在禾菱歌以为云中君准备闭嘴闷到下船时,他说话了。
合作?刀客看了看云中君和禾菱歌,掂量着这两个都是神仙、也不会跟他抢鲛人。跟他们合作是不错的选择。所以他很爽快的就同意了:“好,合作。”
他们选择合作后,就用血把名字写在同一张纸上,纸张立而不倒。云中君施了隐身术,纸张就一直停在他的肩膀上。
这是呼名的一种契约术。他们三结了契约,就必须要遵守直到事情完结。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云中君十分欠揍的开始掉书袋:“瀛洲有仙山,山高如方丈。山间垂天镜,月下飞方现。镜后有海楼,原为云雾生。看破终得入,下为泉客居。”
云中君说的是泉客的传说,可是真正能进入其中的人并不多。心不正,多杂思者有大部分会在天镜海楼中困死。
当然,还有种办法、就是拼法力、看修为,耗灵力强行闯进去。不过进去了也跟一般人差别不大,要想打过泉客们、就很困难了。
楼船还在缓缓前行,这已经是第四夜了。船上只剩下了云中君,禾菱歌,刀客,以及一个难辨雌雄的人。楼船的主人始终没有露过面,楼船不提供饭食和饮水。一切都是各人自备的。
禾菱歌默默的吃着干粮,云中君则是一直在看天上的大月亮。还有一晚上,月亮就要全圆了。刀客喝多了,在睡觉。
禾菱歌觉得无聊,云中君突然就不发呆了、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支洞箫来呜呜咽咽的吹了起来。在辽阔的海面半空中吹箫,简直是太适合了。禾菱歌没想到云中君吹的如此好,他吹的曲子有些沉重。
那个原本还漫不经心的人,本来是无动于衷的。但是被他这么一吹,竟然哭了起来。他(她)的眼泪掉在地上,一半碎了,一半还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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