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池魔帝自然是发觉什么了,所以,火系一派法术无人可及。
想当年朱雀后人苏眉与赤池魔帝一较高下也总是难分胜负,而如今,赤池魔帝独领风骚,苏眉实在难以超越。
但赤池魔帝仿佛明明知道了什么,却不想更上一层楼,固而,这么多年来,也仅仅是白岙帝君难得进步一些,他便也跟着突然进步一些。
如此,可不更加可以说明赤池魔帝是知道一些什么的吗?
但极阴与极阳代表什么呢?阡苡也说不出来,反正,应龙始天尊就是太阴,而凤凰始天尊本身亦是太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并且,古有四使,神明亲自托付要其守护四季。
而四使也未曾有这般殊荣。
四使可以选择五行中的一条,修炼极致,却无法从自身干涉阴阳的占比,如此,在这息息相关与微乎其微的影响与牵动之下,这人间四季才会冷暖不定,就比如春,有时候是冷春,有时候暖春。有时候夏暑,有时候却反常降温。
而太阴与太阳,差不多等同于无极。也亏得此番是岁辰,否则,谁有这个本事许诺常人这般身份?
——阡苡甚至有时候在想,若有朝一日,白岙帝君与赤池魔帝真的发现了无极的奥秘,那么这二人只怕与神只也快并肩了。
虽然即便二人还是难以与双尊相提并论,但,阡苡的意思是,若这二人真的探索到了无极,离封神差不多也只有一道神谕。
然而,还有肯定就是——岁辰未雨绸缪,可能提前已经不知不觉的将这玄机暗藏在了二人命格中。
换而言之,若这二人有朝一日达到某一个境界,便可以直接‘封神’。
此事确实一言难尽……
在长话短说,简言意骇,也就是说,阡苡是在逆其道而行之。
白岙帝君是太阴,赤池魔帝是太阳——而阡苡自己本身代表阴阳调和,也是一种无极。于是乎,阡苡大手一挥,洗了奚夜原本已经不错了的命格,并将自己的命格同样应允在了奚夜妖帝的头上。
也就是说,其实奚夜妖帝现在也有了更多可能成为神的资格,只是奚夜妖帝是迷茫,顾虑太多,反而看不清无极这个平行的世界。
其实这没关系,曾几何时,赤池魔帝长伴岁辰身边,应当时常听岁辰说起这些道义才是。然而,赤池魔帝虽然知道些什么,但事实上却也没有成就出一些什么,可见,无极的世界并非那么容易掌控。所以奚夜妖帝与白岙帝君迷茫是正常的……
阡苡辗转难眠,修炼从悲伤中脱离。期间,又闭目养神,认真思考,何为无极。
说起无极阡苡自己也是懵懵懂懂,但阡苡身而为神,不懂也无妨碍阡苡天命加身,总之,阡苡相信自己有朝一日会懂。
而日上三竿时,阡苡睁眼,瞧着窗外花树纷纷扬扬,适才想起门口又是行云流水淡泊于此,大河源远流长,上面风流云舒,可不?这大好河山倾尽明媚艳丽。
阡苡便推门出去,寻了一把扫帚扫起落花来了。
奚夜妖帝默默出现,乍见之下十分惊讶,便笑到,“虽说是残花乱红,但却依然妩媚多姿,圣恩主如今突如其来,倒也是极好的闲情雅致,扫落花,观流水……本座想起一句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题都城南庄,唐,催护)”
“好一个落花流水,好一个物是人非。本座的母亲自持身份笑花开花落,而本座的父亲秉公办事,看云卷云舒,而本座的恩师任性不受约束,总喜欢叹人聚人散。而本座与他们不一样,古有‘虎父无犬子’,而今名师出高徒,固而本座素来喜欢直接插手这些大事小事。
说起来,此诗本座略有耳闻,后两句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既然是人去楼空,奚夜妖帝何必念念不忘一些什么。”
奚夜妖帝精神抖擞,大约是认真休息过了,闻言,随即笑容可掬的说道,“说是念念不忘,倒不如说是耿耿于怀,到底是本座庸人自扰罢了。
不过桃之夭夭,那是落花有情春风得意之事,而我妖界这姹紫嫣红的海棠虽然未曾经历风雨飘摇,但端正肃穆,仿佛正如人间有情天亦老。”
“奚夜妖帝此言差矣。”阡苡似笑非笑,分辨说,“可是各花入个眼,本座仿佛也没有什么可以指正。”
“是奚夜多愁善感了,”奚夜妖帝还是笑容明媚。
而阡苡将扫帚一支撑,若有所思的说,“这河可有名字。”
奚夜妖帝不假思索,直接顾左右言他,说道,“自然是有,不过圣恩主希望这河是什么名字呢?”
阡苡斩钉截铁,“浣花溪。”
奚夜妖帝一笑从容,“是了,从今往后这河便是浣花溪了。此后今年大河源远流长与天地同在,风随水,浪逐花,花浣溪。”
“清弄之事……”阡苡话锋突变。
而奚夜妖帝从容淡定,一扫应接不暇的疲惫。
阡苡想只怕此番奚夜妖帝是有备而来。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奚夜妖帝并未曾直接回答阡苡清弄之事,而是暗示了,“一别经年尽前缘,天涯海角两相宽。”
阡苡眉心一动,“意思是说清弄青睐白岙帝君?不对,未曾听闻白岙帝君与这清弄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传闻。白岙帝君护短本座知道,所以乐瑶在你妖界曾经犬马声色,跟着你助纣为虐这么久,而今,与你分道扬镳,却还能直接大摇大摆的回归仙界……便可见一斑。
但若白岙帝君与清弄有情……只怕都不会清弄潜伏于此才是。至少不会这般悄无声息仿佛顽石一般默默无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毕竟他仙界在白屹大帝的手上仿佛‘枯木逢春’,如今‘铁树开花’,又怎么可能需要铤而走险,亲自叫白岙帝君割爱,无所不用其极呢?”
“确实如此,”奚夜妖帝笑容可掬随即拱手一礼,谦卑说,“各种因由,还请圣恩主与奚夜一道移步清弄馆。”
“那么,本座便知道了。奚夜妖帝醉翁之意不在酒,”阡苡恍然大悟,又只要不讳道,“方才奚夜妖帝所言,仿佛压根就不是指清弄与白岙帝君这对主仆才对……若不是白岙帝君,便是清邪,不对此事是否还曾牵扯魔界中人。”
“圣恩主冰雪聪明,”奚夜妖帝前行带路,看着眼前山清水秀,摇着扇子惬意坦然说,“清弄早就对仙界绝望脱离了,她的身份是我妖界的宗室皇亲,固而,妖界中有一清弄馆。”
“喔?”阡苡半信半疑。其实昨夜阡苡就想问了,“清弄馆?”
奚夜妖帝知道阡苡的疑惑,于是忍不住感慨万千,“妖界内阁中人,尤其是本座的侍女,身份自然是外界无从查起的。
毕竟世人皆知,若真的打算冲着本座来了,不罢不休,是没有必要从一个侍女上面大做文章的。
再者说,查到了也没用,有可能是冒名顶替,有可能形同虚设,总归混淆视听。
而妖界的侍女,端茶送水,且仅仅装饰,或者从事洒扫等等简单繁琐的事务罢了,另外,就算本座的身怀绝技,也绝对不可能像人间一般,不知不觉窃听帝王的私隐。
而这世间,尤其天界,有什么值得世人不闻不问的呢?
其一,不值一提,其二,忌讳罢了。
清弄无可奈何入赘到妖界的皇室中来。
妖界的皇室有特权世人皆知,而清弄嫁的人在妖界中不算籍籍无名,作为正妻,清弄一直不瘟不火从未曾仗着妖界皇室的身份作威作福。固而,正是因为这样说以才没有被舆论记住。
毕竟人们最欣欣乐道的是,丰功伟绩的英雄,或者臭名昭着的恶人。而清弄曾经被白岙帝君公然抛弃,且大费周章逐出仙界,便被视为不祥。”
奚夜妖帝推开一柴门,带着阡苡近了一小方简陋的院子中,指着墙角袖珍的奇松怪石说,“此事,害得从白屹大帝当年那堪比暴政的说一不二说起。
当年本座父亲安插在虎威将军身边的探子,自知虎威将军戚共口无遮拦,或将大难临头,所以为了脱身,求一个来日可期,竟不惜诱惑本座,亦欲以他知道的情况作为交换,要本座出面救他。
只是他支支吾吾,三缄其口抛出的诱饵实在叫本座没有兴趣。
且,这件事本座思前想后总是感觉惶恐不安,于是亲自启程报告给了白屹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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