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惊慌,可他的身体就像是铜墙铁壁一般的坚硬,任我如何用力都无法从他手里逃脱。
“可你喜欢他,是不是。你看到他们在一起你会心生怨气是不是,你会心痛是不是?”他一路问来,周身散发着无尽的冰冷,仿佛要将人整个吞噬。
“我是喜欢孤泓,他们在一起我会伤心流泪,我会心痛,可是我没想过要对他们做什么啊,他们是我最亲近的人,最亲近的人。”我挣扎,辩解。
“可他们却不该这样伤了你。你把他们当作最亲近的人,可他们却伤你如此的深。所以,你恨他们,非常恨他们。”
“他们伤了我,他们把我当作傻子一样的玩弄,我恨他们,我是恨他们。”原来最了解我的人不是那些我以为和我最亲近的人,而是这个素昧平生的男子,他知道我的内心,他看得到我的所有。
是,我恨他们,我非常得很他们。
“所以你要报复他们,你要拆散他们,你要他们永生永世不得相爱。”他狠狠的道。
“是,我要拆散他们,这是他们自以为是的报应,我要他们永生永世都不得相爱。”看着他的眼睛,我似乎是得到了心灵的共鸣。我永远也无法接受他们相爱的事实,我要拆散他们,拆散他们。
我是天宫的公主,夕儿有的我都会有,可为什么你却选择了她,为什么站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
“焱穹,你该知道怎么做了。”他突然的收回手去,面对着还在一边的焱穹。方才我几乎已经忘却了自己还身在枯木林,忘记了焱穹还死死的盯着我。
“小主子真的要我这么做吗?你可知道,就算是你父王要我做事也要付出些代价的。”焱穹得意的攒动着手中明蓝的火焰,玩味一般的看着我。
“说出你的条件。”他双手负后,气宇轩昂,深沉的声音在树林中显得格外的干净清晰。
“我要她。”焱穹貌似玩味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像是一道道寒光向我『射』来,吓得我紧攥着拳头握在胸前。
“我要她额头的那团火焰!”焱穹的掷地有声道。
“你说什么!”
我不知,额头的那块伤痕竟也有这般价值,还真是小瞧了那三生火了。倘若以后还有机会,定是要再去那三生台上烧上一烧,就这么一团的火焰,就可以跟焱穹换一个心愿,想来也是值得很。虽然这疤痕是有这么些难看,可既是已经毁了容,那烧上几次倒也无所谓了。
“我给你,只要你能说到做到!”我坚定无比,此时还有什么比得上让他们痛苦来的跟大快人心呢。你们既然不顾我的感受隐瞒了我这么久,若不是我及早发现,还不知要瞒我到什么时候。你们忍心看着我自作多情,那么我也要你们尝尝孤单一人的滋味。
“小公主居然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难道就不怕后悔吗?”他冷笑。
“这伤痕与我无用,你既是要,那就给你好了,只是拿不拿地走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他刚才受伤的右手一只不断的流着血,四处已弥漫开血腥的气味,可他却毫无知觉一般。
“有件事还要先提醒你,你的仙根已和那团火焰融为一体。若是要强行拿走那火,那么,小公主也将失去仙根,从此便不再是天宫的公主,而只是地上的凡人了。公主是不是还要好好思量一番那。”他虽嘴上说容我思量,可手中那团明紫的火焰却已燃的旺盛,照得他半边的脸阴森恐怖。
“失去仙根是吗,那就失去好了。”我仰望着漆黑的月空。这会儿头顶已经看不到一点点的月光了,真的有人会不喜欢这月光吗,为什么一定要将它密密的遮掩住才会安心呢。
我低下头,嘴角『露』出一丝不经意的笑容,“你拿去吧,别忘了给我的承诺。”
“在下定会言而有信,不过,也许再下还可以帮得上一个忙,不知道小公主落入凡间意往何处去呢。兴许还能给你找户大宅门一辈子衣食无忧也算自在啊。”焱穹托着焰火的手无声无息的已经靠在我身边。
“她既是为情所伤,倒不如去个不再会伤情地方更合适,你说是不是啊,小公主。”一旁久未说话的他咬着牙狠狠的道。
我不知他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怔怔的看了他半晌,终是一言未发。我既连仙根都愿意舍去,还有什么舍不去的吗。没有了孤泓,一切对于我来讲都不这么的重要,哪里不也都一样。
“既然连我的情方才也不承,看来小公主也是不再有心信这些,倒不如就按我说的办。”他一手捏住我的下巴,两只眼睛里的怒火肆意张扬。
刚才那个笑靥如花,和我打趣的他哪里去了,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就变得如此凶狠。
“既然小公主没什么意见,那我就按小主子的话尽量张罗了。”
他听到焱穹这话,愤愤的丢开我站到一边,只留下冰冷的后背,孤寂的让人不禁有些怕又有些心疼。
“小公主,那就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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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我是怎样昏死过去,脑海中只是依稀记得焱穹要我闭上眼睛,不要做任何的反抗,这样他就可以完成我的愿望,我只是依着他的话做,接着便没了知觉。
我是被一盆冷水泼醒,醒来时只看到全身像水柱一般滴滴答答的不停的往下流着水,眼睛模模糊糊的能看到几个人,其中站在正中间的一个,因着艳红的颜『色』而格外的显眼。
我伸手抹掉眼前的雾蒙蒙的水渍,一种钻心的疼痛从额头催不及防的传了过来,我不由得唏嘘一声,再看手上时,已经满是血痕。
“鸨母,你看,这可如何是好?”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蹲在我身边,一只手强行将我的下巴抬起,面对着那艳红『色』满是凶狠的脸,急切的道,“外面请的人可都来了,就等着她出去了。”
那身穿艳红『色』被叫做“鸨母”的人几步跨到我面前,弯腰伸手就是一巴掌,左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我还没弄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就已经生生的挨了这么一巴掌,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渐渐的从嘴角流出,腥腥的。
“你这贱丫头,老娘好不容易把你养的白白嫩嫩的,就是想等这一天能卖出个好价钱。你倒好,这节骨眼儿上了,给我寻死觅活的,你演给谁看啊。你也不想想你来的时候那快饿死的样子,要不是我好心收下你,你能活到今天?
呆这这么久,这青楼的规矩你会不懂?妈妈我给你好吃好喝,末了儿该你报答的时候了,你倒是学会给我寻死了啊。你说你怎么死不好,偏偏往那桌棱儿上去撞,这好好一张脸就这么给你毁了。你还别以为你这张脸毁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我跟你说,人可都在外面等着呢,说什么今天你也得出去。”那艳红『妇』人双手掐腰,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话。
我两只眼睛只看到她朱红的指甲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肥大的屁股向后一厥一厥的,很是好笑。她才说了几句就已经像是耗了她很大的力气一样,气喘吁吁的指着旁边的侍女就骂到,“就不会扇的快点,你们也想造反,想热死我是不是啊。”
经她这么一骂,我这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落入凡尘,身在在青楼,这也许就是姐姐们一谈到就羞于启齿的男人的安乐窝。
我环顾四周,轻笑,焱穹果真按照他小主子所说的“无情的地方”将我送了来,这里果真是没有真情的,有的只是逢场作戏的戏子罢了。
没有情,就不会受伤。
我踉跄的扶着旁边倒地的椅子桌子,一步步的爬了起来,身上湿嗒嗒的仍不住的往下滴着水,看着身边倒着一个个的水桶,相必他们也真是泼了不少的水。我现在整个人就跟从水池里捞出的一样,一步一个水印的扶着桌椅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恍如隔世一般,唯有不变的,是那额头上的伤痕。
“你居然是跟着我来了。”我拿了旁边的绣帕轻轻擦干额头的鲜血,带着丝丝的疼痛,一个月牙一样的伤痕毫无意外的显现出来。我对着镜子嗤笑,叹了口气道,“焱穹,你怎的也不再好心一点,把那火焰拿走的时候,顺便也把也把疤痕带走啊。”
身边的人一瞬间的功夫变得极其的安静,我漠然的回过头来,对着那个有些惊讶的艳红『妇』人道,“鸨母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了。”我笑的苦涩,亦是认了这个命,只要焱穹能信守承诺,那么这些都是值得的。
那艳红『妇』人显然有些吃惊,但毕竟也是见多识广的人,愣了愣就很快回过神来匆忙打发起旁边的人道,“还不快点给她重新化妆,把那额头用东西给我遮住,别让那些客人看出什么来,不然出了事我唯你们是问。”说完,她便匆匆出去,留下一群人为我换衣梳发。
“快点,好了没,前面的客人已经开始催了。”房间里急急忙忙的跑进个人来道,身边忙碌的『妇』人嘴上应着声,可手上依旧忙动不已。最后拿了一条丝绢的锦带将我额头的疤痕遮起,才松了一口气,道,“小姐,好了。”
我此时才睁开眼睛,镜中的我红妆素裹,一袭*的大红长裙拖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