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夺舍诀”这样的禁术,其破除之法也要因人而异。
若是人对人施展了禁术,那么被施术的人便会陷入长久的昏迷之中,直至三魂七魄戒备施术之人夺取。如果要破除此禁术,就必须找到施术之人,从他身上下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若是人对魂体施展了禁术,那么被施术的魂体便被控制在施术人的体内,直至三魂被施术人夺取。想要破除的话,依然要对施术人下手。
可莫静淞的情况不同,如果对她施展“夺舍诀”的是同为魂体的文卉,那就必须找到与文卉血脉相连的亲人,用其亲人的血,再配合小册子上记录的法术来破除。
白月初虽不能肯定下手的人一定是文卉,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的几率是多大的,要不然该如何解释相思居里多出来的那个莫静淞呢?
现在刚过午时,趁着天色尚早,她赶紧又准备了一些符纸,因怕伤到莫静淞,也不敢带更多驱邪的物件,只随身携带着一把八卦剑。
午膳过后,她便乘马车来到净心湖附近。
“你留在马车上等我。”白月初拿起身边的八卦剑,对旁边的姒玉简单交代了一句,便快速跳下马车。
现下是白天,为了不引人注目,她特意换上了一件质地与款式都非常普通的男装,素面朝天地往巷子里走去。
周围行人不多,待进入巷子以后,前后都碰不上什么人。
她接连穿过三条巷子以后,才来到相思居门前。
她像昨晚那样敲了门,约莫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里面的人才把门打开。
对于她的到来,伶俜已经不再惊讶。
二人相互行过礼后,白月初便被请了进去,二人身体交错时,伶俜有意无意地扫一眼她手里的八卦剑,脸上闪过一抹洞察的神色。
“我与伶俜姑娘互不干涉,想来姑娘也不会阻止我来救朋友吧?”白月初边走边看向对方,意有所指地问道。
伶俜莞尔一笑,心照不宣地对她点点头。
白月初也不再多废话,刚想去西厢房找莫静淞,便看到宋亭松从左边厢房里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的幽魂正是她要找的人。
对于她的到来,宋亭松还是深感意外的,但意外之余,他的表情中似乎还透出一股戒备之意。
白月初不动声色地同他们行礼打招呼,紧随男人飘过来的莫静淞却突然顿住,谨慎而畏惧地盯着她手里的八卦剑。
“外面寒风刺骨,三位有话不妨到屋里再说吧。”伶俜先打破了他们之间那尴尬的气氛。
白月初莞尔,对着宋亭松和莫静淞点点头,便转身朝堂屋走去。
众人很快在花厅里落座,伶俜为他们沏上一壶好茶以后,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不知白姑娘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宋亭松边倒茶水,边客客气气地问道。
他现下看起来非常平静,全然没有刚才在院子里时的对她的警惕。
白月初也客气地回道:“近来无事,想到莫姑娘已在此处逗留多日,也是时候该离开了,所以就过来询问一下莫姑娘的意思。”
她话音刚落地,莫静淞便往宋亭松的后面挪动了寸许,像是在寻找对方的庇护。
男人抬起头,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在下已经和淞儿商量过了,待沛国公府的案子一了结,她便会离开这里。”宋亭松代替莫静淞回道。
“是吗?”白月初笑着看向莫静淞,略有疑惑地问道:“昨天晚上莫姑娘不是说不想离开这里吗?我还担心莫姑娘若执意不肯走的话,对你自己也会非常不利。既然你们都商量好了,那我就放心了,到时候如果需要我,我一定亲自过来送莫姑娘一程。”
她刚说完这些话,宋亭松又看向了莫静淞,眼里明显闪过诧异的光芒,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莫静淞却心虚地撇开目光,随后又对着男子撒娇似地说道:“我就是舍不得亭松哥哥,才会说了那样的傻话,我知道我早就不属于这里了,迟早都要离开。如今能再陪着亭松哥哥度过一次难关,淞儿已经心满意足了。”
宋亭松脸上浮现出动容的神色,他伸手想要握住女子的手,可是还未碰上便又失落地收了回来。
这个动作他做过很多次,可每次却什么都碰不到,只会加剧他心里的失望与难过罢了。
白月初看着他们这般恩爱,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大概是想到了梦里的事情,在知道真正的莫静淞被困住的情况下,眼前这个莫静淞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白月初心不在焉地垂下眸子,伸手去端茶杯的时候,却不小心碰了一下。
茶杯反倒,里面的茶水顷刻洒出来,不小心溅到了宋亭松的衣袖上。
“哎呀!”
白月初吓了一跳,迅速站起来,边道歉边从袖子里抽出帕子,要为对方擦拭袖子上的茶渍。
男女授受不亲,宋亭松赶紧往后面退上一步。
可是白月初的动作有些急,一时没能收住,那帕子直接擦着莫静淞的身体转了个方向。
她原本是碰不到对方的,可是她却能感觉到,手上的帕子在接触到对方的刹那间明显有一丝阻力存在。
便是在这须臾间,莫静淞的身体便动弹不得了,她面色微变,试着动了几下,可手脚就像是被绳子捆缚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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