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去,只见那卷竹简又掉在了地上。
白月初不觉皱起眉头,再次把竹简放回去。这次她没有急着转身,就那么直勾勾望着竹简。
果不其然,那竹简又自己滚落到了地上。
“卧槽,真是见鬼了。”白月初怪叫一声,急急忙忙跑下楼。
郝嬷嬷正站在后门处等着她,听到她的动静,忙转过身,待人走人突然指着她的手问道:“这是何物?”
白月初低头看去,只见那卷竹简不知何时竟跑到了她手上。
难道是白家二老显灵了?可是为什么要给她一卷竹简呢?
白月初暗自镇定下来,又望了一眼院子里的坟墓,便拉着郝嬷嬷走掉了。
她们很快坐上马车,白月初低头看着那卷竹简许久,才深吸一口气,伸手将其打开。
因为放置太久的缘故,竹简里面都是灰尘,索性还没有发霉。
白月初无意中吸入几口尘土,顿时呛得她猛咳几声。
郝嬷嬷赶忙递上帕子。
白月初接过来,把竹简上覆着的一层尘土擦拭干净。
竹简摊开来足有半米长,她仔细辨认了一下开头的几个字,可惜上面都是小篆字体,她根本看不出来写的是什么。
“郝嬷嬷,您识字吗?”白月初抬头问道。
郝嬷嬷有些犹豫地点点头,“识得。”
白月初顿时像找到了救星般,赶紧把竹简递到对方手中,“您快看看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
郝嬷嬷手里捧着竹简,看着上面那些字,良久后发出窘迫地声音:“姑娘,这些字老奴也不认得。”
白月初失望地叹口气,把竹简收回来,自言自语道:“等王爷回来,找他翻译一下吧。”
白月初握紧手中的瓷瓶,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嬷嬷慢走。”
啧,什么狗屁心意,老夫人这是怕她会临阵逃脱,特意送过来一瓶催情药吗?想让她给离家生孩子,没门。
她把瓷瓶收好,抬眼看向詹嬷嬷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知是夜色太浓,还是她看花了眼,总觉得詹嬷嬷今日的体型似乎大了些许,难道是吃胖了?
“姑娘?”姒玉眼瞅着主子突然愣住,想到适才詹嬷嬷说的话,虽是似懂非懂,但也知道王爷或许正在银阙阁等着姑娘,于是在旁边提醒一声:“咱们该回了。”
白月初回过神来,詹嬷嬷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中,她只当是自己眼花了,摇摇头往自己院子走去。
离月冥回府后先到扶风院向母亲请了安,原想留下陪母亲说会儿话,只是没说上几句,老太太就推说身体不适想早些歇息,他便早早告退了。
心里又记挂着几日未见的白月初,对身后的空山吩咐几句后,就迫不及待地往银阙阁赶去。
谁想他满心期待着见面时的场景,预想着对方会是什么反应,第一句话会问些什么,他又该如何回应?
结果他竟扑了空,浑身的热情瞬间被凉水浇透,问过郝嬷嬷才知道初儿去了云阁。
便又忍不住多问了几句,这才知道自己不在这几日,初儿与晏二姑娘来往频繁,两人的关系似是不错。
他既觉得惊讶,又深感欣慰,殊不知自己早已被心尖儿上的人给卖了。
白月初回来时,离月冥已经挪到里屋在等她。
她忙止住脚步,把怀里那只小瓷瓶又往里面塞了塞,一想到待会儿要面对离月冥,她竟然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姒玉,你过来。”她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里面的人会听到。
姒玉不解地走上前。
白月初附在对方耳边交代了两句话后,便站直身体,在对方诧异费解的目光中缓缓走进里屋。
离月冥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也知道女子在进来前曾有片刻的停顿,他心下一沉,直到女子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脸上紧绷的表情才有些许松动。
让他惦念许久的身影终于从屏风后渐渐走出来,她身着一袭兰色齐胸襦裙白色上襦,秀美的五官在妆容的修饰下更显精致,走路的姿态不若寻常女子那般款步姗姗,却是脚步轻盈有力,姿态闲雅从容,身上自有一股英姿飒爽之气。
以前不曾如此细致地观察过她,现下一瞧,便更加觉得非她不可。
“月初见过王爷。”白月初走近,福身拜道。
离月冥伸手想去扶她,但见她刻意保持着距离,只得压下内心的冲动,“初儿这几日过得可还好?”
“一切都好,王爷呢?”白月初公式化地反问一句。
这等生疏客气的语气,让离月冥既无奈又失落,想着许是自己之前的态度吓到了她,他不该逼得她太紧。
喜欢盛宠狐妃请大家收藏:盛宠狐妃本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