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徐凌皙回了家,也不理母亲,直直回了自己房,当夜哭了一整夜。忧烦太重,凭自己的力气实在薄弱,怎么想都无法解决。她想了许久,母亲的意思,便该也是父亲的意思。对于父亲,徐凌皙小心又远着,自从有几件无法言说的事发生,她早早对父亲失望了。如今更也不能去寻他去。还有谁能为自己做主呢?
老太太?徐凌皙双眼发亮,虽说也未能有十分把握,想了又想,合府里便就只有老太太能拗得过她爹娘二人了。或许求求老太太,能说动父母亲,逃出一劫来?
第二天一大早,徐凌皙便去老太太处请安。徐老太君仍未起来,但已经醒了,在床里歪着。听丫鬟来报:“大小姐来了。”有些吃惊,曾孙女儿一向是疏于同人来往的性子,虽说礼数上做的周到,但是礼数之外,也一步都不多走的。平日里除了跟着大太太一同来礼数性地拜问自己,平时极少独个儿登门。
“快叫进来,”徐老太君一边儿起身,一边叫丫头开了房门。丫鬟忙给穿衣服梳头戴冠。徐凌皙也进来,在一边帮着捧茶、递篦子。
“孩子,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老太太一边在镜中看丫鬟拢发髻,一边问道。
“来问老太太安。”徐凌皙虽然想了一整夜,在心里也就怎么说打了好几遍腹稿,可是对着曾祖母,有些犹疑。她不敢肯定曾祖母会支持她,看着老太太梳头,想等着梳完了,自己心安生了一点再说。
徐老太君看其神色,更是断定有事儿,可是也没戳破,随口说了几句淡话,问徐凌皙吃过了早饭没有,又说今儿的衣裳新鲜好看,早上有什么好的东西吃,陪自己同吃再回去,不紧不慢地聊了几句。
突然,徐凌皙下定决心似的,从一边跨了两步,走到徐老太君跟前跪下,双膝一落地,眼泪不知道哪儿来的,簌簌地就落下了。一行哭,一行说,把这几日的事情和盘托出,最先在府里是怎么说的要去选侧妃,去了戏台子又是怎么个样子,在柳侍郎家娘是怎么骂了自己一顿,柳妃又是什么意思,一五一十讲了个细致。
面儿上未露声色,老太太大吃一惊,她早知大孙子徐淐径有些不妥,近些年来野心渐渐膨胀是一说,朝中分帮结派中,这徐淐径心思与徐家以往之位不同,她老人家亦早有所感。
可是她当真没想到的是,徐淐径如此野心,竟连到了儿女婚事之上。
众所周知,大家子靠子女婚姻相互交往,绵延旧则,官官相护的不少,徐家也是一般如此,并无二致的,可话是这样,做人父母的仍是为了子女打算,却不至于为了地位作些额外出格之事——同世子攀亲,实在是徐府的女儿高攀了。老大这是怎么了,牺牲女儿、如履薄冰地搏得一个国舅爷来,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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