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沁竖起耳朵听,似乎周遭除了她们两人,也再没有别人。
即便是在屋子里,也能听到屋外寒风瑟瑟,好在有些干草供她俩坐着,可温度这么低,要真这么一直被绑着,陈海不用做什么,她们两人也会被冻没半条命吧……
“有人吗?有没有人呐?”她试探着抬高嗓音,一声高于一声,并未有任何回应。
“奇怪,”周可在一旁同样疑惑,“陈海把我们抓来,就是……这么关着?”
“绝对不是!”安沁笃定,“他一定有他的计划,我们必须在他实施计划之前,打破它!”
“可我们被这么绑着,怎么逃出去……”
周可说得没错,绑她们的绳子不是普通麻绳,有点像救援队的绳子,牢固异常,即便她们使劲儿挣脱也没有任何办法!
而且整间屋子,除了干草就是木头,又怎能割开这么坚固的绳索?
加之四周黑暗重重,实在没有任何能逃出去的方法。
突然,门外熙熙祟祟的脚步声,安沁和周可立刻坐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紧闭的房门……
由于破旧,“吱啦——”的开门声打破这宁静的夜,那人一脚迈进来,单看看那双鞋,安沁就认出是谁了!
“蒋梦涵!”安沁的声音压得很低,不过四下寂静,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呦!连姐都不叫了……”
蒋梦涵提着一盏煤油灯,烛火在寒夜里跳得鬼魅,幽暗的光照着她的脸更显狰狞,她将灯放在桌上,回头看看安沁、再瞧瞧周可:“啧啧啧,都是美人胚子,可惜了……”
安沁实在一肚子疑惑:“你为什么……要帮助陈海做这种犯法的事?”
“犯法?我做什么了?”蒋梦涵捂嘴,装作无辜的样子……
“你采用非法手段监禁我们,还不算犯法?”周可道。
“对呀,可是……谁知道呢?”
蒋梦涵自鸣得意的样子,简直和在凯德的时候判若两人!
安沁目光迎上她:“怎么会没人知道,有警察保护着我,他们知道我上了你的车,你觉得你脱得了干系吗?还是你根本不在乎,就准备下半辈子躲躲藏藏,亦或是东窗事发,去蹲监狱啊?”
“好一张伶牙俐嘴,怪不得大伯不让我和你多说话,免得被洗脑!”蒋梦涵假意轻拍手。
安沁眉头倏的一皱:“大伯?所以……你是……陈江的女儿?”
周可同样不可思议地望向她……
“还挺聪明嘛!”
安沁突然醍醐灌顶,之前的情况一桩桩一件件像过电影一样,嘴里低声嘀咕:“你曾经因为一个不知名导演,淡出影视圈,这个导演……就是曾经不得志的张途,是吧?”
蒋梦涵挑眉,嘴角也提了起来,却盘着手没有说话,默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