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有些事情想和你的师父请教，你能回避一下吗？”
兰小清突然对着兰知忧下了逐客令，他还是有些懵然的。
即便如此，兰知忧还是怔怔的起身，其余几人也都是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
她要和师父说什么？
这是兰知忧最后留下的疑问。
……
屋内的气氛静的掉根针都可以听清，白羽端坐在她的床边，侧脸冷峻分明。
兰小清看着便想起了那夜的桃花梦。
真是奇怪的梦。
“小清……”
他的声音撕撕哑哑的，就如那夜的耳鬓厮磨。
“白羽……你做梦吗？”
兰小清问的突然直接，让白羽有些措手不及。颤着嘴角，微声说道：“梦吗？我已经很久不做梦了……”
自从找到了兰小清，他就不会在做梦了！因为梦里的人，他已经找到了。
“你会操控别人的梦吗？”
兰小清的口气带有探寻的质问，清冷的让人无法回答。
她是在怀疑？还是在生气？
“不会……”
他的声音淡然而平静，只是未抬起的眸子，让人没有端倪可寻。
“你做春梦吗？”
白羽猛的抬起头，倒是兰小清被他盯得先缩回了目光。
他不言，兰小清也不敢在问了。她和白羽之间，好像还没有熟到那个地步吧？
白羽破颜一笑，打破了屋内的宁静，“你把所有人支开，就是为了问我这样的事情？”
“不！”
兰小清坚定的眸子对上他，“我哥哥说你什么都知道！神通广大……”
“你自小到大做的那个怪梦，梦里面是什么？你为什么会怕那个梦？“
兰小清本不想说，可是眼前这个妖道似乎是可以帮他解惑的唯一一个人了。
因为梦里的人是他，眼前的人是他，多次玩味说两人有前世之缘的人还是他！
“那是一个恐怖的梦，我记事起它就一直跟着我！如何都挣脱不得……梦里面是肝肠寸断的生死离别！”
兰小清夜里看清梦境之中的人是白羽，此刻心情复杂的望了过去！而白羽也正抬着深不见底的渊眸，盯着她看，似乎已经看了好久。
“也许，那不是梦。”
白羽幽幽开口。
“不是梦，那是什么？”
“”是你的记忆！
“不可能！”兰小清否的干脆，“我自小就做的梦，怎么会是我的记忆呢？”
还未等白羽开口，兰小清已然觉悟：
“我的前世记忆？”
带着试探荒诞的语气问出，白羽却眼神坚定的正在盯着她，给她肯定。
“呵呵……”兰小清觉得荒诞无稽，那段因为前世谬言才有的婚事，不也夭折了吗？
“亲事？”兰小清突然惊起，探着脖子往外看去，“都这个时候了？婚礼都结束了……”
她的语气分明有些失落。
“白羽……你几次说起前世，你怎么会知道前世的事情呢？”
白羽无法回答她，难道告诉她自己是妖吗？
“你在说谎吧？你在我的梦里使了法术，所以我的梦里才有你，你假借前世之缘，哄骗我是不是？”
白羽的眼神很危险，那双渊眸从未起过波澜！
“你想知道？”
兰小清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她真的很想知道那让她感同身受，如临其境，如同地狱一样颤着她的梦境，到底是什么意思？
突然的柔软堵住了她的嘴巴，鼻尖凉凉的，似有一块冰扑了过来，正在一点点融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