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源突然觉得很累,她不想再对蒋行舟多说什么。
“好了,就这样吧。”
这句话,带着疲惫感,也带着释放感。
她不想抓着过去不放,反而她特别想忘记过去,忘记那些所有的不快乐,以及快乐。
蒋行舟心痛,他想抓住陆清源,他总感觉如果就这样下去,他和陆清源会越走越远,最后毫无干系。
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他脸色都有些发白,他无法想象和陆清源没有关系的日子。
短短三年就让他过得太煎熬,更何况是一辈子。
陆清源要走,他从背后抱住她,不让她走:“清源,给我一次机会,我只要一次机会。”
陆清源看着前面停了一辆出租车,知道自己如果不说什么蒋行舟不会让她走,所以她说了,时隔三年,她把自己的伤口撕开扒开给蒋行舟看:“我给你一次机会,谁给我死去的孩子一个机会?”
提到孩子,蒋行舟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拥抱着陆清源的双臂也无力垂落。
这是一个不能提及的话题,但胜在管用,果然蒋行舟松开了手臂。
陆清源的心再次千疮百孔,她转身望着蒋行舟,嘴角虽然带着笑,但眼眸中了沉暮之气去越发深厚。
“我不止一次梦到过他,他用他畸形的身躯发出声音,质问我为什么没能保护好他。”
“蒋行舟,他来找过你吗?”
这是一个另两个人都非常恐惧的话题。
冬天的寒风吹在他身上,他坐在会所石阶上,仿佛不觉得冷。
陆清源早就离开了,但是他觉得身体乏力,没有力气,跌坐在地下,他也不在意什么身份,就在坐在地上。
陆清源问:他来找过自己吗?
怎么没有?这几年他一闭眼就是血淋淋的画面,那个六个月一点点大的孩子,还没成型,但因为碰撞身体已经变型。
他无法想象在他面前的那一摊看不出形状东西是他的孩子,是从陆清源肚子里取出来的。
但是那里面的小手小脚,却让他惊恐。
以至于他开始产生呼吸不畅感,仿佛有人捂着了他的口鼻不让他呼吸,其实哪有什么人,只是他自己忘记了要呼吸罢了。
这几年一想起当初那个场面,这种窒息感就一直萦绕着他,缠着他,不放过他。
曾经听人说过: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鬼神,有的只是人的心魔。
他知道自己是被心魔缠绕住了。
有时候他会想,他都这样了,更何况是陆清源呢?
那个孩子长到六个月,在她肚子里和她一起生存了六个月,母子连心,那又是怎么样的一种痛?
用挖心来形容都不为过。
沈元白因为第二天还要去医院上班,就提前离开了,从会所门口出来,就看到蒋行舟一脸失魂落魄的坐在那儿,走过去问他:“怎么坐这儿了?”
蒋行舟看着前面来往的车辆,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沈元白以为他不会回复自己的时候他说话了:“元白哥,你有没有特别对不起一个人?”
沈元白想了想,知道他说的是感情的事:“没有,但是有后悔过。”
沈元白也不管地上冷不冷,坐在他旁边:“特别特别后悔。”
蒋行舟扯扯嘴唇,露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来:“我也是,特别特别对不起,也特别特别后悔。”
沈元白拍拍他的肩,坚定的说:“因为以前后悔,所以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让自己后悔。”
蒋行舟想大声痛哭,但是他告诉自己不能哭,他是一个男人,怎么能在外面失声痛哭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他的哭是无声的,有泪水流了满面。
……
陆清源怀孕,纯属是一次意外。
当时蒋行舟正和尹之蕊处的火热,而她愤恨之余又有嫉妒。
她能看得出来蒋行舟喜欢尹之蕊。
她曾经不止一次想过,像蒋行舟这样的人,若是喜欢上一个人,恐怕谁都会在他的喜欢下缴械投降,爱上他。
他喜欢一个人永远都是光明正大的,他可以像所有人宣布这是他喜欢的人,他从不藏着掖着。
所以当他把尹之蕊带到那一众朋友面前时,陆清源心开始泛起疼痛。
她不止一次的想,这就是她和蒋行舟的区别,蒋行舟喜欢一个人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喜欢一个人,只有她自己知道。
后来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得要找一个机会告诉蒋行舟自己喜欢他,成了就好,不成与其看他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不如远离他。
她把这个想法说给江安琪和纪璇听,纪璇说:“你早该告诉他你喜欢他。”
江安琪也说:“清源,爱一个人不该藏着掖着。”
她找到了一个机会,有一次蒋行舟和尹之蕊闹矛盾,两人吵架说要分手。
蒋行舟请身边朋友喝酒,打算借酒消愁,陆清源也去了。
那晚蒋行舟不要命的喝酒,后来他醉了。
而陆清源准备了一个晚上,那句我喜欢你一直都没有说出口。
陆清源把他带到唱歌楼上的包房里,后来蒋行舟把她当成了尹之蕊。
陆清源当时一时脑热,面对自己喜欢了很多年的蒋行舟,心里升不起反抗,两人有了第一次。
但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发现自己做错了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蒋行舟,在蒋行舟醒来之前就走了。
后来蒋行舟醒来,看到一床的凌乱,还有床上的那一抹红,才知道自己一夜的春梦不是梦,而是真实的。
当他一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站在门外的尹之蕊,当下就认为昨晚和自己翻云覆雨的对象是尹之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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