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所乘坐的龙辇皆呈金黄色,贵气逼人,走过去整条大道都仿佛笼罩着一股亮灿灿的金黄。
而霍敷官的龙辇则是整个白色纱账的装饰,仙气缥缈,老远望去像是仙姝降临,龙辇的架构外缘则涂上一层厚重的金黄,也不失帝王的华贵之气了,只是多少有些突兀不协调,可这是霍敷官所吩咐的,但她却没想到做出来竟会是那般效果,所以她很少在宫内使用龙辇,大多数都是以腿代劳,或许是她已经习惯了,突然这样被人抬着走多少有些不舒服,而且总感觉墨迹,还不如走路来的快一些。
与那洋画师聊完之后,霍敷官也便离开了后花园。
他身后左右两侧跟着两个小侍卫,她稳健的步伐走起路来如同一阵风,使得那两个小侍卫不时还得小跑才能跟上。
还未走多久,便老远瞧见两个纤盈高挑的身影朝霍敷官奔来,她本是没当一回事,只是心下惊疑谁人在宫中竟这般冒失慌张,可霍敷官看那对面跑来的两个身影越瞧越熟悉,午后的阳光有些慵懒,将红色宫墙上两个身影抻扯的时长时短,影子慌慌张张,剧烈跳跃着。
“皇上!”
那两个身影跑过来霍敷官跟前‘扑通’一声竟跪在了她的跟前,这将霍敷官吓了一跳,低眼细看才发觉这两个人是之前同阿情一块在未央殿内跳舞的阿愿,阿意。
“何事?”
霍敷官顿住脚步,眉头微蹙,惊惑的低眼望着他俩。
此时阿愿抬起头,眼眶微微潮红冲着霍敷官道:“皇上,求您救救阿情吧!”
一听到阿情这个名字,霍敷官稍微有些慌神。
“阿情怎么了?”
“他被张尚书家的小少爷抓去了府里,到现在还未回来,那张尚书家的小少爷在雍州城里谁人不识是个恶棍,专门喜欢调戏一些长得貌美的姑娘,甚至连那些有夫之妇都不放过,可如今他连一个男人都不放过了,早早便瞧上了我们阿情,阿情心里是千般不愿,也拒绝过,可是前两日那张尚书家的小少爷便去了我们教坊将阿情强行带走了,还说什么即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了,皇上,求您救救阿情吧,以阿情的烈性子,是绝受不了这般羞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