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已经是午时过后了,牛牛已经辟谷,自然不会感到饿,但张栓不同,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又背了牛牛,手里还拎了十斤米,几匹布,还有几包糕点。在镇上因舍不得再多花钱,也没吃啥,倒是牛牛一路走遇到糖葫芦吃一串,看见糕点要吃一点,便在不会感到饿的情况下还混了个饱。贺氏和春花自是为张栓整治了一桌饭菜,一家其乐融融的吃过不提。
饭后自是张栓向家里汇报镇上一行的成果的,先说灵芝得了二百来两银子,一边将银子和银票拿给贺氏收起来,并表示今年加税也有银子可抵,于是家里几个人都先舒了一口气。而后将在镇上买来的大米、布匹等物一一拿了给贺氏过目,最后将牛牛在金玉堂为几人挑的首饰郑重的拿了出来。再三强调是牛牛有心,特为几人买的,把贺氏和春花几个感动得不行。
其实牛牛去金玉堂最大的目的并不是为她们买首饰,而是想参考凡俗的饰品,将来为几人炼几件法宝,现在多给她们买些东西,将来修为高些了,炼了好东西再给她们,也不会引得怀疑。
毕竟,牛牛觉得自己在这方世界,目前来说,除了修炼,最大的心愿就是让这一世的家人过得喜乐安康了。
从镇上回来后,一晃又过了几日。牛牛每天都平淡又规律的生活着,内心很是满意现在安逸的日子。只是家里的生活还是不够好,所以牛牛准备从空间移栽几株云菇草和万须草出来,然后到回家去改善家里。
然这样的设想还未来得及实现,就让牛牛不得不另想它法来发家致富了。
加税的消息也在前几日正式传到村子里了,这些天因天冷没有山上去捡柴了。
入冬了一日日的变冷,天也总不得晴,灰蒙蒙的,像是被蒙了一层厚厚的又脏脏的毡子,让人也变得沉闷起来。
村里征税的事儿也开始了,这两日村子里开始有兵丁出入,整个村子的气氛就更沉闷低迷了。牛牛家倒是不担心税交不上了,但发横财始终有发横财的烦恼和弊端。比如今日。
张家大伯张柱和大伯母刘氏比贺氏还像主人家一样,神色倨傲的坐在张栓家的正屋里,贺氏则是端茶递水的,春花就带着杏果几个小的避在厨房,那小心翼翼又似大难临头的样子,让牛牛真是不解又气愤。
张栓早上又去山里了,说是去采点野菜什么的,家里人多,菜确实不够吃。可天也冷了,山外围估计也不会有啥好东西了。不过张栓前几日在那日砍竹子那一块设了几个抓兔子野鸡的陷阱,今日也可顺便看看有没有猎到什么。
而张柱这个大伯一家,实在让牛牛没有什么印象。从他有记忆以来,除了知道张柱这个人是他亲大伯,似乎没有别的感情了。他也知道两家关系疏远源于分家一事,却不清楚具体内情。
那时张栓的娘刚去,父母都不在了,分家时自然的。但坏就坏在刘氏欺负张栓没生儿子,揪着这事儿将张栓一家硬生生从张家的老宅子分到了村口的牛棚里住了。张栓家现在这几间土屋就是从原来张家的牛棚改的。
说来也是天意,张栓这一支从他曾曾曾爷爷开始便一直是一脉单传,偏到张栓他爹这里生了俩儿子。所以张栓在张家一族里除了他大哥张柱,就再无近亲了,分家时他哥嫂给族里许了好处,自然就没有什么亲人能为他说句公道话了。张栓常想,或许他们这一支命定该是一脉单传,如今多了他,反而兄弟关系疏远,还不如寻常邻里。
他们这一支从祖上到如今,倒是颇积了几分家业,光是良田就有三十几亩,住得更是祖上传下来的一套两进的青砖大瓦的宅子。可张柱刘氏贪心,恨不得张栓一家消失在这世上,分家时,将牛棚那边的一块地分给了张栓,意思是让张栓一家离村子远远的,离他们远远的。
牛牛其实对住在村口没什么意见,但是一家人除了他好像都希望能重新回到村子中心去住。
张栓还未归家,贺氏对大伯一家怵得很,张柱倒没什么,一副严肃的样子端坐在那里,似乎有什么大事要找张栓商议似的,但那刘氏就让牛牛很不痛快了,她神色倨傲,看着贺氏时满是不屑和挑剔,那样子让从来心平气静的牛牛都忍不住揍她。
牛牛被春花拘在厨房,但在牛牛神识的笼罩下,刘氏的一举一动都被牛牛“看”得一清二楚。
“弟妹,不是做嫂嫂的说你,虽你家孩子多,但终归还是只有儿子是正经传家接代的,女儿都是赔钱货,你看看你们,当初为了几个丫头,连家业也不要了,竟要住到村口的牛棚里来。”刘氏并没有因为贺氏怯懦的样子而放过她,反而满脸得意又假惺惺的教训起贺氏来。
贺氏并不敢怼回去,只急得眼睛都红了,嘴里来来回回只一句:“话也不是这么说。”刘氏可不管贺氏什么脸色,只一直絮叨,从家里的水满是土味儿,到贺氏的衣裳破旧,延伸到贺氏不会勤俭持家,这么多年他们一家还没混出个名堂之类。
就在牛牛和杏果受不了刘氏的言语时,张栓回来了,手里还拎了只瘦不拉几的灰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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