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建立的源头,还要追溯到九年前的时疫,当时郎中夫妻俩是染时疫最严重的。
可是为了镇子上的百姓,郎中和他夫人竭尽全力,付出了很多,挽救了镇子上大部分人的性命。
可不幸的是,郎中和他夫人却在时疫控制后,病重身亡了。
有人说郎中夫妻俩是为了救他们,日夜不休息,累死的,还有人说,郎中夫妻俩为了救他们,顾不上自己,导致自己身上的病来不及救治了……
当年关于郎中夫妻的死,说法很多,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便是当年安丰镇百姓的性命,都是郎中夫妻救的。
于是,半年后,安丰镇恢复了平静,远离了时疫病魔后,镇子上的官员便与百姓一起,为郎中夫妻建了祠堂,受安丰镇后人敬仰,也告诫百姓,救命之恩,不能忘本!
事情调查出这些,多半还是不得已,找了当地官员配合,当地官员并不是当年的那一个,但是府衙的卷宗记载得很详细,尤其是关于郎中夫妻的事迹,是官员上任的必阅事件。
当地官员还告诉唐逸的人,当年,若不是郎中夫妻的舍我精神,怕是安丰镇都不存在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即便后来有御医来,但是远水解不了近火,郎中夫妻的贡献,安丰镇会将他们的事迹流传下去。
事情到这里,也算是线索中断了,除了挖掘出当年时疫的事儿,没有别的收获,看似和唐子傲一点关系都没有。
告别当地官员的时候,当地官员还叹气感慨了一句,“不过可惜了,至今我们都没找到郎中的儿子尸体,让恩人九泉之下不瞑目,是我们的过错!”
“儿子?”唐逸心腹本熄灭的希望瞬间被点燃起来,“大人,请说得仔细些,那郎中夫妻有儿子?多大了?”
“我也是四年前才上任,具体不清楚。”当地官员回忆道,“这件事,安丰镇的老人更清楚一些,当年郎中的儿子似乎还不到一岁,时疫爆发的时候,安丰镇混乱了一阵子,谁都没注意,但事后发现,郎中的儿子不见了,有人怀疑那么小的孩子,没躲过时疫,是不是死了,可是又没有尸体,死后一家人都不能团聚,哎!”
“那孩子长什么样子?”
当地官员摇头,“这我就更不知道了,我连郎中都没见过,更别说孩子了,再者,那孩子已经死了,祠堂里有郎中的石像,你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们是去看过了,可是石像和真人能一样么?
告别了当地官员,唐逸心腹又在安丰镇逗留了几天,终于和当地的人混熟了些。
在和街坊邻居闲谈的时候,唐逸心腹借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唐逸画像,给镇子上的人看。
见过画像的人,都觉得有点眼熟,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直到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老人,惊讶的道,“哎呀!我说怎么这么眼熟,你们看,这和郎中当年小时候的样子,像不像?”
众人又仔细看了看,“好像是有点像啊……”
“不对,这画像上的人,和郎中的神韵不一样,郎中的眼神温和,这个……有点……”
开口之人没把话说完,只拿眼睛偷偷瞄唐逸心腹,怕惹祸上身,那个形容凌厉算计的词儿,到底没说出口。
可是这些,对唐逸心腹来讲,已经够了,隐约接近的真相,足以让他们欣喜若狂。
哪里还在乎他们都说了什么?
再说了,他们的子傲少爷身世可怜,在遇见自家主子和少夫人之前,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小小年纪还自己走江湖,没有凌厉和算计,估计就遇不上如今的好日子了。
而且这画像里的唐子傲,已经少了不少的戾气,若这些百姓见到真人,他们的子傲少爷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秒杀整个安丰镇!
唐逸心腹并没有就此离开安丰镇,只派了人回去汇报消息,仍旧留下人继续查探,想找找当年郎中夫妻的东西,或者称之为遗物。
四处寻访,不但没找到想要的,还再次被当地的百姓给怀疑了。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再次找上当地官员。
当地官员刚被百姓联名汇报,说他们行径可疑,对郎中夫妻不敬。
这会儿又被找上,头疼死了。
唐逸心腹只得将画像送上,然后透露出一点消息道,“我们可能有郎中夫妻儿子的下落,但是不确定,所以需要取证,还请大人成全一二。”
“此话当真?”这话一出,当地官员都震惊了,直接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郎中夫妻没有留下血脉,安丰镇的百姓总觉得对不起郎中夫妻,若是郎中的儿子还活着,安丰镇高兴得做梦都能笑醒。
“自然当真。”唐逸心腹又道,“大人,我们上头的主子是谁,您也知道了,若不是万不得已,我们也不会暴露了身份来求您。”
“不不不,不敢当,这怎么叫求呢?”当地官员说话都有点飘了,“为唐……不,为上头主子办事,是在下的荣幸,你们还需要什么尽管说,百姓那里,在下会劝说的。”
唐大人的名讳,不能提!心里知道就好!
“那小的就先谢过大人了。”唐逸心腹直说道,“我们想看看郎中夫妻的遗物,大人放心,我们自不会为难大人,只要看看,做了图像画下来,以让人辨认,绝对不会破坏百姓对郎中夫妻的情分。”
“遗物?”当地官员细细琢磨一下,“祠堂地下,便是郎中夫妻的棺木所在,旁边有一处暗室,专门用来存放他们生前的物品,只因时疫的缘故,大部分已经烧毁,里面到底还有什么,没人敢说,但是,你们别抱太大希望。”
这样一来,唐逸心腹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地百姓那么排斥他们后来要做的事儿了。
因为如果要拿或者看郎中夫妻的遗物,可能需要动土,最轻的,也要在棺木旁边动作,当地百姓这才如此讨厌他们。
当地官员怎么劝说百姓的,唐逸心腹并没有过问,只第二天的时候,就在府衙官差的带领下,去了祠堂,开启了祠堂的暗室。
祠堂的暗室不过三四平,却因为没什么东西,显得尤为空荡。
正对着暗室的门,桌台上摆放着一只木盒,不过巴掌大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当地官员亲自打开的,里面东西更是少,有郎中夫妻俩的婚书,郎中的行医凭证,一只成色不错的耳环,一只染了血的虎头鞋,看样子是一岁左右孩童穿的。
除了这四样东西,再没有别的。
唐逸心腹忙认真的将这四样东西画了下来,反复修改,画了好几幅,半个时辰后才离开暗室。
祠堂外,一个上了年纪,走路都要人搀扶的老人含泪道,“那耳环是郎中家的媳妇生前戴了,我们只找到了一只,另一只找不见了!还有那虎头鞋,也只剩下一只,那还是当年郎中家媳妇儿亲手给孩子做的!”
唐逸心腹点了点头,这些当年的细节,恐怕也只有这些与郎中夫妻有走动的人清楚了。
拿到想要的东西,唐逸心腹终于离开了安丰镇,快马加鞭的赶回商都,只留下两人,继续了解当年的事情。
听唐逸讲完所有事情的经过,苏甜久久没回过神来,还沉浸在丝丝悲伤中,如果那郎中夫妻真的是唐子傲的亲生父母,这样的结果,那孩子能接受么?
而且,安丰镇的时疫很可能是药老所为,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曲折,还没有定论。
可是,怎么看,当年安丰镇的事,都是阴谋,阴谋的结果是郎中夫妻逝世,唐子傲被药老带走,安丰镇日渐萧条……
“娘!”唐子傲抱着萌萌来到身边,身后还跟着宁宁和帅帅。
孩子们有两岁左右了,这么大的孩子已经走得稳当,还会撒丫子的跑,好在身边的人多,不然苏甜一个人肯定看顾不过来。
“看你们玩儿,满头大汗,快来擦擦,喝点水。”苏甜抱住扑进怀里的帅帅,宁宁自动找唐逸抱,萌萌却赖在唐子傲怀里,难得的老实了。
苏甜给孩子擦了汗,笑着将萌萌从唐子傲怀里扒出来,“哎呦娘的宝贝萌萌,快告诉娘,这是怎么了?”
萌萌这回不配合,抱着唐子傲不撒手,还是唐子傲解释道,“娘,妹妹刚跑摔了,可能觉得自己特丢脸,所以不敢面对现实。”
“摔了?”苏甜的心都跟着一紧,“可是摔疼了?”
“没有,娘,我就在旁边,妹妹还没碰到地,我就给抱起来了。”
唐子傲的话,对于苏甜来讲,就是过山车,这孩子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么?
也是,唐子傲的武功在唐逸之上,抢救一个要摔倒的孩子还是轻而易举的。
苏甜心里还是担心孩子被吓着,想抱抱萌萌,萌萌就跟赖上唐子傲似的,还对苏甜道,“娘,要哥哥抱。”
“为什么不让娘抱?”苏甜耐心的问道,这么小的孩子,就该哄着,慢慢教,只是此时对萌萌的理由很好奇。
萌萌的小手还紧紧的抓着唐子傲的衣裳,好一会儿才道,“嗯,安全!”
“……”还不到两岁的孩子,就开始找安全感了么?!
唐子傲也是才听萌萌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笑得直接仰躺在地上,然后还能听见宁宁和帅帅在一旁应和,“哥哥好,安全,要哥哥抱!”
这么小的孩子,真的知道安全是什么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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